吃不到了。
一曲高歌毕。
顾依凉略显意外地看着我,笑着夸道:原来你这么会唱歌啊,刚刚还谦虚。
是,我本来唱歌就可以,专业学过的,刚刚更是拿出了十二分的专注来唱。
毕竟这很有可能是我在镜头前唱的最后一支歌了。
我白他一眼,抱拳拱手:声音条件没您好,也就只能卡卡拍子找找调了。
他笑着轻轻搡了我一记,又对着直播间卖哭脸:言言说我找不准拍子还跑调。
就别言言了!
我把他拉回来,哭笑不得道:都说了难唱你非要唱
那下次换点好唱的?他笑着问我。
我满口好好好是是是地应声,心道哪来的下次哦,下次你换个cp跟你唱吧。
我们挂着标准的营业微笑商业互吹了几个自然段,顾依凉探身过去把手机拿了起来,和我一起又说了些结束语,终于按下了中止直播的按钮,结束了这于我而言的惊魂一小时。
我像条大咸鱼一样瘫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地大喘气,泪不休,语沉默。
顾依凉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回头看我还瘫着呢,走过来推了推我的腰。
我有气无力道:你干嘛。
他答:帮你翻身?
我一个咸鱼打挺,利落地坐起,恨声道:顾依凉!
他一脸不谙世事天真懵懂地看着我:嗯?
我看着他无辜的双眼,指责的话在舌尖翻了几转,最后摆了摆手:算了,去吃宵夜吧。
他弯了弯眼睛:嗯。
他挂着笑,健步如飞,我苦着脸,脚步虚浮。
一路走到目的地点完菜坐下,我撑着沉重的脑袋,看他把消毒碗筷拆开,倒上热水消毒。
大概是看我沉默了太久,他伸手想揉我的头,被我一爪子拍开。
他闷笑一声,把烫好的碗筷推到我面前,自己拿过了我的那套拆开:生气了?毕竟是公司的要求
我闷声打断他:那也得掌握一下度
等等。
我吞下了话音,瞪圆眼睛看他:你知道公司是让我们卖腐?
那大前半段直破苍穹的兄弟情环节是怎么一回事???
他摸了摸鼻尖: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