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伐稳健,我一步一摇。
他眉梢含笑,我眼角有泪。
直到又重新换好了睡衣,乖巧安分地躺在了顾依凉的床上,我的双眼依旧迷茫。
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这样,这究竟是为什么。
当我躲在柜子角落鬼祟嗑糖的时候,顾依凉他就是撩王之王本王,生拉活扯地把我往柜子外面拽。
当我被他撩得失智到脑浆迸裂的时候,他又尽显直男本色,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往柜子里塞。
当我睿智冷静,只想安守本分地经营小本生意的时候,他就苏醒了大手人格,不管不顾地按着每一个人的头
品!都给我品!仔细地品!好好的品一品这舌尖上的娘子!
这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种集天然撩天然直天然腐三位一体自己还浑然不觉的神人吗,还是说他直弯程度是根据月相来变化的?
月有阴、晴、圆、缺,顾依凉有是、非、曲、直?
我浑浑噩噩地思考着这个问题,身侧的床垫微微一陷,是顾依凉躺了上来。
我们各踞床垫的一端,中间相隔银河万里。
我没有妄动,我不敢妄动。
经验告诉我,千万不要去期待或臆测顾依凉将会做出的任何行为。
因为不管我站在三岔口的中央往哪个方向期待臆测,他都能片叶不沾身地巧妙避开我的所有期待和臆测,做出全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举动。
咦,稍等片刻。
我眼睛一眯这个原理,怎么好像跟立flag是一样一样的?
那我试验一下?
我闭上眼,心中默念:顾依凉一定不会主动开口搭话顾依凉一定不会主动开口搭话顾依凉一定不会主动开口搭话
顾依凉翻了个身:你睡了吗?
我:
雾草!我发现了什么!逆反顾依凉定律!
我,卫言梓,顾学家!!
我轻轻咳了一声:没,怎么了?
顾依凉把被子往我这边送了一点:在医院的时候不该那样说你的,其实你的演技已经有进步了。
原来他还会这么细致地自我反省认识错误啊,心思好细腻的样子,跟那个螳螂贼六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不管怎样,被夸了还是要谦虚的,我摆摆手:哪里哪里,就我那个蛋黄派的演技
顾依凉诚恳道:怎么会呢,你现在至少也有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