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感到木墙后有人影绰绰。
接着,响起几声细微而清脆的女声,伴随着铃铛声响。
“怎么办?他看过来了,他看过来了……”
“别推我。”
“嘘,都别说话……”
熊石感到很尴尬。
但李瑕、熊春、熊山仿佛都没听到一般。
“请寨老近些。”李瑕道:“有句话不宜告诉别人。”
熊春凑近,李瑕于是附在他耳边,道:“我断定,宋军必败,兀良合台主力必入叙州。倒时遍地洗劫,请寨老早做准备。”
熊春一愣。
李瑕道:“此事,也请寨老不必声张,早做准备。”
熊春喃喃道:“我们不会起砲。”
“那请寨老带人避入县城。”
李瑕说着,愈发显得从容。
若是他刚重生,或者刚上任之际,面对一个寨老,说话或许拿捏不住对方。
但到如今,李瑕再面对这层次的人已十分从容。
果然,熊春环目四顾,显得有些茫然起来。
“与李县尉实说,自从前些年大理国灭,小老儿便担心战火烧到这里。眼下这情景……还请县尉能多顾一顾白岩寨。”
李瑕道:“寨老若不愿迁入县城,那我派人上山来,教你们挖沟、建砲自是无妨。白岩寨这位置,实为县城西南之门户。另外,蜈蚣顶、鸡爪山等地那几个寨子……”
“小老儿去与他们分说,让他们全力支持县尉。”
李瑕道:“对了,如今县里筹建了一支巡江手。本有三队人,我打算扩建成五队,缺一个班头。”
他说着,目光看向熊山,又道:“想请熊山任这个班头,不知寨老可否答应?”
熊春沉默下来。
若问意愿,他是不愿的。
他听儿子说了这李县尉是如何以那些巡江手杀敌,其中凶险当然知道。
那些活不下去的流民愿从军在刀头上舔血,寨老的儿子哪用去赚那点饷银。
且还是白衙,并非正经差事……
“李县尉太高看这傻孩子了。”熊春道:“他未曾从过军,也未曾当过衙役,哪能当班头啊。”
李瑕道:“说实话,我不仅是欣赏熊山的才干。还看重他苗人的身份,以期往后能招揽各族青壮。”
熊春一愣,道:“没想到李县尉说话,这般直率。”
“是,西南抗蒙,仅靠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