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吗?”
“这种乱七八糟的故事,你从哪里听来的?”
“当然是……我编的啦。”
凌颂没有说,其实他还真在那井里呆过一段时日。
逆王造反后,跳井的不单只有他的太子妃嫂嫂和侄儿,他的父皇母后和太子哥哥在兴庆宫前殿被诛,他躲在后院里,慌不择路下,也跳进了那口枯井里。
他的师父那时还是逆王身边的谋士,亲自带人来后院搜找,发现了他,但没有将他供出,叫人压了座假山在井口上,保下了他。
那半个月,逆王派人在整个上京城挨家挨户地搜捕他,他就躲在那口暗无天日的枯井里,惶惶不可终日,靠着他师父的人夜间投下的一点吃的勉强度日,别说敲石头,他连动都不敢多动。
一直到半个月后,井口的假山被移走,他才终于重见天日。
将他从枯井里抱出来的人,是带兵打来的温彻。
那时他当真以为,温彻会一辈子护着他。
夜色太暗,温元初眼中的情绪辨不分明。
他抬起手,轻敲了敲凌颂的额头,有如叹息一般:“笨蛋。”
凌颂不服:“你怎么又骂我?”
温元初没理他。
“你自己想。”
凌颂扒着他手臂:“元初爸爸,你怎么这样啊?”
温元初被他烦得不行,一抬胳膊,搂着他的脑袋摁入自己怀中,呵斥他:“不许再闹。”
凌颂哇哇叫。
“你放开我!”
打闹间,温元初的唇瓣不经意地擦过凌颂鬓边,俩人同时一愣。
温元初松了手。
凌颂坐直身,偷眼看温元初,温元初目视前方篝火,彻底不再理他。
他摸了摸被温元初的唇碰过的地方。
他好像,……不太讨厌这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