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周行叙解了楼下单元门的门禁。
“不怕我不喜欢?”薛与梵侧身进楼,故意找茬:“我可是很挑剔的。”
周行叙:“挑剔?我丈母娘说过了,你除了桌子腿啃不动,过敏的吃不了,你就没有不喜欢吃的。”
薛与梵感觉等以后他合情合理了,他知道了自己小时候那些臭事就会时不时地拿出来嘲笑她。算了,丧偶比离婚难听,薛与梵放下了准备踢他的脚。
他公寓还是和以前来差不多,只是现在桌上堆得不再是五线谱而是一堆专业相关的书和薛与梵看不懂的报表。
蛋糕放在了桌上,空调他出门之后就一直没有关,周行叙径直走到厨房,厨房的台子上摆着一个超市的购物袋,购物袋里装着两大瓶果汁。
橙汁和葡萄汁。
他开了上面的橱柜,拿杯子。
薛与梵还是像之前一样,如同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看见橱柜里的高脚杯,伸手去拿:“还有高脚杯呢?”
周行叙放下来的手里的普通玻璃杯:“用高脚杯?”
“再氛围加持一下?”薛与梵两只手各拿了一个,然后碰了个杯。
高脚杯装果汁,不伦不类。但她不在意,用葡萄汁冒充红酒,蹲在椅子上,等着周行叙用打火机给她点蜡烛。
她很少过生日,也很少在生日的时候许愿。双手十指相扣,闭上眼睛的一瞬间,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许什么愿了。
微微睁眼,小小的火焰在数字蜡烛上摇曳,室内的灯光都关掉了,那一束火苗能照亮的区域很小,可除了父母,最喜欢的人已经处在微弱的光亮里,也已经是她的了。
周行叙看见她睁眼的小动作了:“许完了?”
“没有。”薛与梵打趣:“准备求个婚姻幸福。”
他笑了一声,笑声很轻:“这个不用求了,我能做到。你还不如求求早生贵子。”
薛与梵反将一军:“怎么?早生贵子就不能靠你了?还需要我求一下?”
她就是不吃一堑长一智,挑衅一个男人的手段办法很多,她偏偏踩了最大的一颗雷。周行叙双手怀臂,人往椅背上靠,视线越过蛋糕看向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薛与梵听罢嗤声:“你毛概当时分很高吧。”
损他的话,周行叙其实听懂了,但还是报了个分数:“可能比你是高了点。”
高了不止一点。
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了,她再次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