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腿骨骨裂,寻常人是该躺上一月,顾护卫非寻常人,除了最初那几日病势凶险,骨伤好得极快,今日太阳好,出去拄杖小走一圈,应是无碍的。”
朝天有青唯与韩大夫支持,忙道:“少夫人说得极是,大夫说得也极是,我自小习武,什么长处都没有,就是耐摔打,眼下身上已不怎么疼了,再躺下去骨头缝只怕要生霉,很想出去走走。”
他说着,不顾德荣阻拦,径自拄杖起身。他气大,单执杖,仅以一只左腿便能行动自如。德荣忙跟两步,又回头请示韩大夫,见韩大夫含笑点了点头,这才为难地跟出屋去。
朝天喜动不喜静,平日让他坐在桌前抄个书便跟要他的命似的,更莫提在床躺的这些日子,他沿着石径走了一段,觉浑身舒坦,眼见着院门就在前方,立刻道:“我跟公子请个安去。”
德荣拦他:“我看你是想被公子斥了。”
朝天看向青唯,见她跟只轻盈的鸟似的,跟在自己附近,一会儿落在树梢头,一会儿在假山颠歇脚,羡慕极,不由问,“少夫人在练功夫么?”
青唯:“……轻功不好,我再练练。”
朝天没明白青唯为何竟觉自己轻功不好,只道少夫人都这样厉害了,还这样努力,他更该迎头赶上才是,忙说:“回少夫人被左骁卫追捕,不也受伤,日之内独身离京,眼下不也好好的。”
青唯道:“我和你不一样,回我运气好,没伤到筋骨。”她说着,朝厢房扬了扬头:“回去歇着吧。”
主子夫人都吩咐,朝天只能照做,折返身,由德荣掺着往回走。
青唯也不刺激朝天了,从假山上轻身跃下,问德荣:“你回不是说驻云和留芳要来,她们何时到?”
“回少夫人,大约还有些日子。”德荣道,“她二人与小的和朝天不,是正经宫人出身,路上总要慢些。”
这个青唯是知道的,驻云医女出身,留芳似乎最早在尚服局学艺,而朝天与德荣出生劼北,是长渡河遗下的孤儿,直到六年前才迁去上京,跟在谢容与身边。
是故谢容与待他们总比寻常下人宽厚许多。
青唯想到劼北,念及阿翁与师父曾征战于此,正要与朝天德荣探问,这时,院外忽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来人是祁铭,一见青唯,向她拱手一拜:“少夫人,不知您是否得闲去落霞院一趟。”
青唯一颔首,他一起往院外走:“出什么事?”
“是这样,京中关于孙县令、秦师爷的信函到了,虞侯似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