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画竟被一个窃贼偷了,这口怎咽得下去?负手在街口来回踱了一阵,很快见青唯几人回来了。
谢容与有些意外:“没追?”
青唯罩着纱帷,没吭声。
祁铭道:“这窃贼身快了,且似乎知道们想伤画,但凡们出手,一定举画来挡,对这一带的街巷很熟悉,们合三人之力,还是……没跟上。”
卫玦道:“们回来时遇了齐州尹与宋长吏,位听说了此事,已连夜调了衙差,在附近搜寻了。”
这时,曲茂身边的扈从尤绍道:“五公子,们刚买了画就被人窃走了,这也巧了,能让店家赔吗?”
祁铭道:“适才们离开顺安阁,那掌柜的说了,出了楼门,算银货两讫,山雨四景图和们没关系了。”
祁铭说这话只是提个醒,没有旁的意思,奈何曲茂今夜诸事顺,十分恨,闻反倒起了逆反之心,当即道:“怎让们赔?就该们赔!”
说着掉回头往顺安阁去。
顺安阁还有客人,并没有关张,甚至楼间雅阁里还有人等着拜会画师,郑掌柜正在人引见,见曲茂一行人回来,以是谢容与要买画,迎上来殷勤道:“贵客们怎折回来了?”
“怎折回来了?掌柜的倒是有脸问。”尤绍冷哼一声,“家公子刚在你这买了画,转头就被人窃走了,掌柜的做的怕是黑心买卖,一面卖画一面安『插』窃贼在外头守着,只怕能盗回来再卖一回。怪说让任何人知道买主身份呢,原来打的竟是手买卖的主意。”
郑掌柜听了半晌,才听明白尤绍的意思,愕然道:“山雨四景图被窃了?”
曲茂道:“适才们在外头追了半晌窃贼你听见啊,出了你的楼那画就被盗,还是你做的?小爷告诉你,要赔小爷的画,要赔小爷银子,你己挑吧!”
郑掌柜得知山雨四景图被盗,本来十分惋惜,然而见曲茂一副认定己是窃贼同伙的态势,由动了怒,冷声道:“贵客此差矣,阁中繁忙,在下适才内楼结账,确实知四景图被窃。贵客丢了画,在下然觉得遗憾,但在下送贵客离开时已说了,出了这楼,银货两讫,那山雨四景图跟顺安阁再无任何瓜葛了。顺安阁开了这些年,实话实说,卖出五千两的丹青是没有,去年在下收了一副朝裕德皇帝的真迹,更是拍出了逾万两,这次诗画会,从来没出过事,阁下如果单单凭着在顺安阁附近遭窃,就把脏水泼在顺安阁身上,恕在下认。在下怕把话放这,顺安阁有今日,凭的就是做事规矩,哪怕天王老子来了,阁中的规矩也得守。适才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