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公这些年忙于公务,几乎是不近『色』的,唯一一个稍稍放在心上的,不是郡主,而是温姑娘,只是那温姑娘……
白泉一念及此,不由移目看向张远岫,已经开始拆看章鹤书的信了。
章鹤书的信是由枢密院颜盂笔的,张远岫安静看完,这一回脸上倒是没什么情绪,深思了半晌,淡淡道:“章鹤书要来中州。”
白泉的心思还在青唯身上,乍一听这话,愣了一下,“去中州做什么?知道公在中州给温姑娘置了一所宅?”
张远岫倚着椅背,目光静静地落在书案上,“不像。让我近去见。”顿了顿道,“应该和洗襟台关。”
想重建洗襟台,章鹤书也想重建洗襟台,当初二人合作,不过是因目的相同,至于这位章大人究竟揣着什么心思,懒得去猜。可眼下看来,昭王追查洗襟台坍塌之由步步紧『逼』,搅起漫天风浪,以至江海里潜藏的大鱼纷纷浮出水面。
而涉江而行,被波及是迟早的。
“公,那您要去见章大人吗?”
张远岫沉『吟』片刻,却问:“章兰若留在东安是在等封原将军?”
“是,听说章大人与封原将军要去附近的什么地方视察,顺带找一位几年前失踪的岑姓大人。”
上溪暴|『乱』案结案,照章庭的脾气,早该回柏杨山继续督管洗襟台修建的,可非但没离开,反倒滞留东安等起什么将军。
张远岫不置可否,拿过桌上的经纶匣,径自去了隔壁院。
章庭正在翻看底下人送来的案宗,听是张远岫过来,连忙迎出院中,“忘尘,你怎么得空到我这里来?”
张远岫把经纶匣递给,“早上看完了,给你送过来。”
章庭近得闲,几乎每写一篇策论,搁在经纶匣送去张远岫处请指教。
“辛苦忘尘了。”章庭接过匣,把张远岫往屋中引,又吩咐底下的人去沏茶,“每回看了忘尘的批注,我都受益匪浅,时常自责何凡事不能如忘尘思虑深远。”
张远岫道:“其实兰若与我只是见解不同,并无高低之别,我看了兰若的文章,时常也豁然开朗之感。”
说着,目光掠过章庭搁在一旁的卷宗,“兰若差事要忙?”
章庭道:“是,陈年旧案了,里头的枝节好像出了岔,只好翻一下案宗。”
张远岫呷了茶,看着章庭,眸里是非常温和的笑,“是,我听说兰若近在找一个东安府失踪的通判,名唤岑雪明,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