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偷换木料、曲不惟买卖名额的案是怎么被挖出来的了,那是为真相被埋在了尘埃之下!张二公的方法,涤净了‘洗襟’二字、安抚了士人、给朝廷铺了后路,可他唯独忘了一点,是真相。或许由他去交涉,民众之怒可平,拥堵在的人群会散去,但民女知道,如果时刻,民女也站在宫门,听到这样一说辞,民女一定是不甘的!”
殿上有人很轻地冷哼一声,大概想说青唯一江湖草莽,只知道说空话,不知道懂得权衡利弊,不过碍于谢容在,没把这话说出口。
赵疏问:“听温氏的口气,可是知道些什么?”
青唯想了想,揖得更深了一些,“官家,民女请张二公对峙。不过民女规矩不好,有些话说出口也许不敬,请官家相信民女绝非故意冒犯。”
“但说无妨。”
青唯点点头,转身视张远岫:“张二公,在你中,先帝为何要修筑洗襟台?是为了纪念沧浪江投江的士吗?”
不等张远岫回答,她径自道:“不必你说,答案我们都知道。咸和十七年,沧浪士投江,还是太的先帝深受震动,立志振兴大周,他登极以后无一日不勤勉,创下丰功伟绩,仅十年便让大周从咸和年间的离走向盛世。先帝也是人,他自得于自己创下的盛景,但他不可能堂而皇之地为自己筑丰碑,所以怎么办呢?他想到了修筑洗襟台,所以这座楼台在当时,除了纪念沧浪江投江的士,纪念长渡河战亡的将士,更是为了纪念先帝的功绩,纪念他这大周开朝以来的一帝王!”
“那么我问张二公,你想要的洗襟台是什么?”
“你想要的洗襟台——”青唯看着张远岫,声音透出一股冷意,“是一座跟先帝无关的,剥离了一切皇权衣的,只为纪念投江士的丰碑。换之,你希望它是纪念你父兄的。”
“重筑洗襟台,并不完全是你的目的,重筑一只为纪念士人的高台,这才是你的目的。你不希望百年后,有人看到这高台,一想到的是先帝,你希望他们想到的是那些投江的士的壮烈,甚至这些士每一人的名字!
“可是要做到这一步实在太难了,所以你选择了曹昆德合作。
“实我一直觉得奇怪,你希望的是洗襟之台高筑,而曹昆德,他分明是憎恶这座楼台的,为他认为是沧浪士投江,才让劼北人饱受苦难,你们的目的明明截然相反,为何会互为同谋?而今我明白了,曹昆德的目的,恰好是你的一契机,只要将劼北人的苦难掀开到世人面前,能换来朝廷的低头,朝廷只要承认当初取舍之间,未能妥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