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脉,不晓得处长怎么又生气了,比家里的黄脸婆还难哄,他越来越觉得站长位置是个烫手山芋了。
谁爱干谁干吧。
这边徐恩增继续摆出臭脸,伸出两根胖指头加强语气:“不够,再来十四个人,凑二十个人,地下党阴险狡诈,各种诡计层出不穷。
你在沪上干的多是一些事务性工作,不懂其中的利害,我是跟对方面对面交过火地,对他们要保持最高警惕,睡觉都要睁一只眼。”
严肃的自吹自擂了一波,他摸了摸背头:“将人员调齐咱们再进去,刚刚你不在,那个宣传部长说了一件事,地下党在租界有眼线。
我们必须把这些人揪出来,一是破坏地下党的预警体系以及情报网,二是跟租界方面结个善缘,方便将来的抓捕,你先去安排吧。”
“是。”
石振美额头青筋直跳,说了一声便快步离开,他害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揍对方一顿,什么叫事务性工作,沪上站抓人难道靠嘴吗。
他的身后,徐恩增眯起了眼睛,不知为何,总感觉这家伙有反骨,看来得找个机会将对方派遣到东北去,听说特务处经常这么干。
这办法...真不错。
此时,会议室里的老龚如同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会摸摸真皮沙发,一会试试高档椅子,最后看着酒柜中的高级洋酒咽起口水。
至于为什么这里会有酒柜,长官们说完领袖旨意、党国风骨,口干舌燥之时喝杯水酒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再苦不能苦了公仆不是。
“呸,狗贪官。”
老龚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暗戳戳骂了一句,地下党开会,因为怕被发现连热水都没有,两相一对比,此人叛逃的心思更加强烈了。
反正都是为人卖命,为何不卖个好价钱,像现在这样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每天提心吊胆的出生入死,哪有在果党这边舒坦。
他越想心头越热,恨不得马上加入特工总部,到时饷钱拿着、制服穿着不知有多快活,没必要跟那帮红脑壳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谷蹳
不过话说回来,特务的待遇确实不错,可要说起专业技能,老龚是看不起的,沪上站的地址怎么来的,还不是靠跟踪对方得来的。
特工总部的人出外勤,就差把我是特务的牌子插脑袋上了,一模一样的黑中山装、黑礼帽,说话和做事咋咋呼呼,非常容易分辨。
他在租界转了半个小时,便找到了几个目标,顺利跟到了这座挂着德龙电料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