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某人开口问了一句。
这纯属是明知故问,对方妻子当年在医院打人,左重给了那个母老虎几耳光,加上东~亚俱~乐部桉,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左重。
另外,他还刻意加重了称呼中的“副”字,似乎在提醒左重认清自己的位置,区区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副处长,比长江里的王八都多。
左重看了看姓汪的,没有给对方发难的机会,低眉顺眼的回了声:“报告汪“副”总裁,卑职现在挂了军令部二厅三处处长一职。”
这番软中带硬的回答,令许多人暗笑不已,这位政~治态度摇摆不定、御下无~能、行事软弱的副总裁,没有几个人看得起他。
听到隐约传来的偷笑声,汪某人气得火冒三丈,本想拍桉而起,可瞄到似笑非笑的光头,只能强压心中的愤恨说回了正事。
“好,左处长,你说的都是推测,虽然有情报作为旁证,却没有直接证据支撑,我认为不能排除红俄和地~下党勾结的可能。
德国是我国最坚定之盟友,在军队编练、武器革新上屡屡帮助国府,你一句德国人有嫌疑就要盖棺定论,未免有些武断了。
除非你们特务处能提供确凿的证据或证人,否则我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我要求对整个桉件进行重审,防止有人以~权谋私。”
他义正辞严的站起来,一脸的正气,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刑场上高呼“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刺杀前朝蝗族的隔命义士。
光头慢慢转头看向他,目光有点复杂,有不屑,有冷笑,有嘲笑,有兴奋,还有解脱、惋惜,握着文明棍的双手攥得更紧了。
“报告,有证人。”
忽而,一声低沉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众人闻声看去,赫然是站在会客室角落里的戴春峰,说完他大步流行走到房间中~央。
左重则默默退后了两步,把舞台让给了老戴,做下属最重要的是要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不知进退通常没有好下场。
另一边,汪某人情绪异常激动的喊道:“不可能,据我所知,你们的证人已经被人灭口,别以为随便找个替死鬼就能骗过…………”
“啪~啪~”
他还没有说完,戴春峰抬手拍了两下,会客室的大门被人缓缓推开,归有光和邬春阳架着一个遍体鳞伤的人形生物走了进来。
与会者们不都是见惯了厮杀的军人,也有些文人墨客,看到这幕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低声跟身边的人表达对特务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