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厉害。”
“叶子,你是来对我说漂亮话的么?”维托看着他:“我不需要同……”
他没有说完,因为他看到白发地少年的眼瞳中殊无同情,也没有一丝一毫地怜悯。
败狗和败狗之前不需要同情,傻子和傻子之间当然也不存在怜悯。
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因为大家都一样。
“没有人能永远说漂亮话啊,维托。那些漂亮的东西都是来自伪装。”
叶清玄轻声说:“我比你更害怕啊,只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死了的话,就没有人记得我了。所以我要很努力的活下去……可是越努力的活下去,就越害怕死。
比起活着,死掉有时候真的太简单了。
五年前,我流浪到这里,被神父收养了之后,就觉得我能够活下去了。为了能够活下去,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我可以做一个好孩子,我可以努力的读书,去学那些拼写。可我心里最重要的原因不是想要回报他们,帮助其他人……我是为了我自己。”
叶清玄停顿了一下,笑起来,笑容里充满了自嘲:“包括我站出来的时候,我对狼笛先生说让我代替你去。这样他就欠我了,他可以帮我成为乐师,帮我回到阿瓦隆去。
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有时候我在想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也会很惭愧。维托,我做了那么多,或许有一部分是为了帮助其他人,可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自己。”
他抚摸着指尖的弦戒:“大概我就是这样的人吧。
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有太多东西想要。如果有什么太想要的东西,就连命都顾不上啦。一看到机会就想要扑上去,心里会觉得自己的姿势大概像是一条饿了很久的狗。可时间长了就会觉得,当狗也没什么不好。
只要想要的东西能够拿到,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做什么都行……”
寂静里,像是尘埃从少年地眼瞳中拭去了,他满怀认真地凝视着心中的自己,所以语气复杂又郑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像是要和命运在打赌,要赌上自己的一切,不死不休:
“维托,我是要当乐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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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长地沉默之中,维托凝视着他,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直到许久之后,他忽然轻声笑起来:“……原来你这么龌龊啊,叶子。”
“有你这么说的么?!”
叶清玄愣了一下,顿时怒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