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口气说话,你还没死,别提前给自己写挽联。”
“我还是惜命的,能活一天是一天。对了,你这趟出去,和夏卿有什么进展吗?夏卿就没有对你娶西陵公主这事有什么感想?”封瑕一脸关怀道。
“她没有感想,我有。”封琰黑着脸道。“那个朱婆娘整天在她面前花言巧语地夸她好看,好在她不听不信坚守本色……”
封瑕:“等等,在你眼里,夏卿这半年有变化吗?”
封琰:“有啊,胡子没了那么大变化,你没看到吗?”
封瑕:“就这?”
封琰:“不然呢?”
这病情怕不是越来越严重了。
封瑕忧心忡忡道:“我是说,你可以学学那西陵公主,多少在夏卿面前温文尔雅一点。”
封琰不平道:“老子在她面前还不够温文尔雅吗?”
“你雅、你雅。”封瑕果断放弃说服,道,“夏卿既愿与你同病相怜,想来也不用我操心……”
“你操什么心,养你的病,别在榻上等着天下一统。”
封瑕失笑,开玩笑道:“听说你最近动作不小,把亲兵都送到霞州那边去了,等大事定后,该不会是想趁我大病未愈,打算收拾东西和夏卿私奔吧。”
封琰:“……”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封瑕笑容消失,严肃地确认道:“你应该没这么想过吧。”
封琰转过头:“我没有想过,你安心养病。”
封瑕:“老二,直视我说话。”
“嗯,今天除夕我出去撑场面去了,记得吃点饺子,走了。”
“你站住!”
……
“公主,陛下刚刚来过了,带着您的马。”
“哦?怎么不进来?”
“陛下又走了,还把您的马送人了。”
“……”
朱瑶兮握着黛青色的眉墨的手放了下来,视线也从铜镜上挪开,看向跪在地上的宫人:“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公主息怒。”宫人们一脸复杂道,“那昭妃夏氏十分嚣张,派了她儿子在望舒宫门口堵着,陛下一来,连人带马都带去了夏氏那儿。”
朱瑶兮继续描着眉,道:“我还当是什么大事,不过如此。”
宫人道:“公主,咱们在燕国时,四方诸邦的王公首领,哪个不对您俯首帖耳,又有哪个不对我们毕恭毕敬……偏偏这魏国皇帝,像是个瞎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