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书中既然注明了功效,想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那样的话,我便拿去白山试试水,只是……”余德诺神色复杂地看了齐休一眼,“只是恐怕有需要买这种东西的人,不会是什么善类啊!”
齐休不动声色,心里暗暗吐槽他,“这种符篆在遍地道门的齐云没人要,在你们混乱的白山可不一定,再说我到这南疆时间也不短,所见所闻,你们白山修士里不是善类的还少了么?”当然这些话不能明说,只能随便拿话搪塞过去。
余德诺将那张符又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看,然后指着符纸背面左下角一个淡淡的小印记问道:“此印有何作用?”
齐休略带得意地回道:“此印是本人的密记,我齐云制符制器的规矩,一般在不显眼处留下制作的宗门和修士姓名,同一张符篆,打过知名制符大师的密记,价格就会陡升。比如我这里,是‘楚秦齐休’四个字叠起来写成。”
“哼哼。”余德诺意味不明地一笑,说道“齐掌门却是想得岔了,这种符篆怎能让别人拿住根脚呢?别人拿留着你密记的符篆去做坏事,若是事泄,被人迁怒过来又该如何?”
“呃……这个……”这次换齐休尴尬了,没想到在这里露了怯,还是自己不够老练的原因啊。“的确使我思虑不周了,多谢余兄提醒,我再做一张没印的。”
送别了余德诺,齐休脚步轻快地在黑河峰兜了一圈,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路线也很固定。先到山下探望一下最辛苦的何玉等人,然后拾级而上,缓缓踱到各处设施,碰到正在忙着庶务的弟子便打打招呼,慰问两句,在楚秦观大殿,和在那里修炼的张世石等人说几句闲话,最后到后山的厨房,关心关心明天的食谱。做这些的时候,齐休感觉自己的心态很像那种在自家领地里巡逻的公狮,骄傲地宣示这里是自己的地盘,绝不容他人觊觎侵犯。黑河峰上的一草一木,那片殿阁,那座山门牌坊,头顶上阵法汇聚而成的金黄色瑞云,甚至山腰那排丑陋的土屋,都是他和弟子们不断辛勤努力,一手一脚拼出来的,每一处都倾注了他深深的感情。
当然不能忘了秦斯言看似胡闹之下,给他留下的那块红玉阵盘的价值。此时齐休对那位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前四代掌门,已没了一点怨恨之心,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和坚持,再说若不是他,如今的齐休,不是在【清河坊】练摊的散修,也只会是宗门里默默无闻的喽啰,又哪来今日的地位?甚至练气后期的余德诺,对自己也是尊敬非常呢!
逛完这一圈,齐休心满意足地回到掌门内室,关起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