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完瑟瑟发抖的抱紧了自己,哭声仿佛是小兽呜咽。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怎么会画不出来——你只是不愿意、你不愿意给我画了——”
她几乎要声嘶力竭,那些对比清晰的可怕,三年前的时清薏会捕捉每一个细节画画,会主动亲吻她,会想和她有以后,可现在的时清薏,她只想走——
她只想离开自己。
这个念头疯狂在她心头萦绕,绝望的深渊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淹没,她浑浑噩噩的凑上去企图抱住那个人,甚至忘记自己已经残疾,整个人从轮椅上一下子掉了下去,摔进了遍地狼藉。
“清薏,你别走,对不起,我只是想你陪陪我......”
她抱住了时清薏,而后刺目的鲜血映入她的眼帘,让她一下子整个人僵住。
桌子上有着漂亮的玻璃花瓶,插着姜知意每天送来的鲜花,有时候是玫瑰,有时候是百合,姜知意不忙的时候会亲自抱回来修剪,一枝一枝插在花瓶里,摆在时清薏的桌上。
她从没有想过,那竟然是伤人的利器。
她推倒画架的时候玻璃瓶翻倒,划伤了时清薏的手臂。
“清薏——”她惶恐的抬起头,女人下颌的弧度瘦的惊人,看着她的目光疲惫又失望,终于缓缓合上了眼,叹了口气。
她没有在乎自己的手,只是疲倦的问她:“满意了吗?”
姜知意,满意了吗?够了吗?
鲜血汩汩流出,滴在翻倒的画布上与未干的颜料混合在一起,晕染了画里女人眼睛的位置,看起来一片猩红。
玻璃划伤的很深,这一次姜知意终于没敢再把她关在家里处理,让人把她送进了市里最好的医院。
去医院的一路上时清薏都只是闭着眼不说话,无论她如何求她都不肯开口说一个字,失血过多导致她脸色惨白,因为抱的太紧姜知意甚至能感受到她体温的极速下降,有那么一瞬间,姜知意好怕她坚持不到医院就会离开她。
她靠在她颈窝里小声说话:“清薏,你再坚持一下,如果你出事了我就去陪你好不好?”
时清薏眼帘颤动了两下,像是累极了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姜知意眼泪流的更凶,像是永远没有尽头。
最后到底没有出什么大事,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在医院躺了很久,姜知意就守在她身边不肯离开一刻,生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