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年前在一家店里定做了戒指吗?”
她的眼里有泪水聚集在眼底,把声音都染的湿润且嘶哑。
姜知意极慢的眨了眨眼睛,觉得或许是幻听越来越严重了,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却莫名涌起一丝奢望,她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冰冷的手按在自己截肢的腿上:“我是个残疾......”
“我的手也不能再画画了。”时清薏越来越接近她。
姜知意的心蓦地绞痛起来,当初清薏该有多疼啊,为什么自己没有去找她,为什么自己没有陪在她身边,还不敢去揭开真相,还那样——
她在迟疑的瞬间时清薏已经越来越靠近,只剩下最后几步距离,她突然像是被什么惊到似的往后退缩,滚烫的液体划过脸颊和下颌。
“清薏你不要过来......我不够好、我要吃药、我那样对你......”她瑟瑟发抖拼命试图把自己往后靠,“我有病——”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放手的,如果清薏回头,那她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再放手了。
——她根本做不到的。
她是真的怕了,她怎么能生出那样的心思呢?清薏为了她失去梦想,煎熬的过完了三年,可她呢?她却想把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毁了,关在身边一生,她想毁了她啊——
失控一样的人还在瑟缩着推动轮椅往后退却,时清薏眼里的泪水终于坠落了下来,她声音突然温柔下来,竟然不再往前,她说:“知意,如果你不在了,我就去陪你好不好?”
寒风将她的声音吹的破碎,传到姜知意耳朵里只剩下温柔的呢喃,她却骤然僵住,就是那一瞬时清薏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她,在天台的边缘,再退一步就是粉身碎骨的边缘死死抱住了她。
她凑在她耳边,声音嘶哑又温柔,带着稍许的哭腔:“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是她的枕边人啊。
姜知意的不安惶恐多疑她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去拿戒指了啊,你凭什么就给我盖棺定论,我的戒指还没拿到,你就不要我了,要自己先走了吗?”
寒风凛冽,往前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时清薏颤抖的抱紧她,十一二月的风吹在身上宛如刀锋划过,姜知意在天台上呆了太久,抱在怀里宛如抱了一块坚冰,可绕是如此,时清薏也没有丝毫放手的打算。
她抱的那么紧,姜知意甚至险些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