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其实也只能拼个两败俱伤,她此刻内腑已经尽数被震的稀碎,就是离死也差不了多少。
魔尊豁然回身,化作一道魔气直逼阎魔宫,她一步一步踉跄着走进去,身后是一条蜿蜒的血路,走到榻边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一膝盖跪了下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仔细看去隐隐还有内脏。
魔尊扶住床榻,到了这个时候反而笑了出来,歪着头往上看,嘴角鲜血一直在朝外流竟也不知道疼一般。
“咳咳,我、我还以为你会跑的,你要是跑了我死之前还要费心费力的去抓你,这、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听话。”
窗外有隐约的喊杀声,不知道是仙界乱象还是什么,摇落在地上艰难的翻了个身,扯着那点锁链一点一点的往榻上爬。
锁链穿透医仙的胸腔,她每扯一下时清薏都疼的皱眉,却仍是忍着,她受伤极重,爬不起来要跌下去的时候有人伸出手抱了一下她。
清苦的药味让魔觉得莫名安心,手里攥着那一点锁链往上去,摸了摸医仙苍白的脸,一手的血刚碰上去就沾染了医仙一脸。
魔尊不由得皱眉,神经质一样的去擦时清薏脸上的血污:“你最喜欢干净的......”
时清薏却不理她的疯疯癫癫,只是伸手去检查她的伤口,她背后有一个手臂长的巨大窟窿,直接被凤凰鸟喙撕扯去了一块肉,凤凰灵力尚存不能愈合,只能汩汩流出鲜血。
“怎么伤的这么重?”时清薏捂住她伤口的手都在细细发抖,稀薄的灵力源源不断的往她伤口里灌。
“嗯,伤的确实是重,魔族、咳咳咳、可不跟那些蠢货一样好糊弄,都是趁病要命的,咳,我死了,你、你留在这里也生不如死.......”
时清薏顿了顿,仍在仔细看她的伤口:“所以呢?”
沾染鲜血的手已经慢慢爬上了她的脖颈,魔尊仿佛是怕自己没有力气让她逃了,两只手一起握住了她的脖颈,没有什么力气,却抓的很牢。
而后歪在她肩上眼底阴戾:“不如,就随我去了吧?”
“清薏,”她声音阴冷又柔软的像是撒娇,这样诡异的组合在她身上竟然出奇的和谐,很像一个穷途末路的疯子,“跟我一起死好不好?”
时清薏忍着手抖去包扎她那血肉模糊的甚至可以隐约看见内脏的伤口,咬牙切齿:“解开锁链。”
肩膀上的人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疼,很委屈的慢慢收紧箍住她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