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争如果不出意外,阿姊会输。
时清薏敲着桌子的手指顿了一顿,听见好久不见的系统冒头出来:“宿主,你真的好机智啊,刚刚虽然看起来赵阿今占据不利地位,但她调动了五千精骑已经将整座山包围了。”
时清薏:“......”
时清薏差点气笑了,这果然很赵阿今,一方面疯狂给自己卖惨多可怜云云,实则准备万全,永远不会被人置之死地。
今夜的风好像格外的凉,阿姊大概是生她的气没有再来看她,时清薏不太能安眠,夜半咳醒时才发现咽喉里漫出丝丝腥甜。
是血的味道。
——
山巅上赵松树和赵林正瞅着赵阿今脖子上的伤口,其中赵松树格外心惊胆战:“老大,刚刚差一点湘王的剑就刺穿了你的脖子,我的弓都拉满了,要不是赵林一直拉着我不让我放箭我就......”
赵阿今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其实比起她强权压人强行把人扣下,阿慕心里还有她一席之地不舍得她死不更加难得吗?
天知道当她知道阿慕又擅自离开她时她心中是怎样的剧烈翻滚着,甚至想要在这里把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杀了,然后留下阿慕一个人当她的禁脔。
可是不行,她刚刚还亏欠阿慕了,还不能动用强制手段,除非真到了那一步。
她露出一点淡淡的惆怅般的笑意,其实有时候她觉得阿慕还是欠她一点比较好。
片刻后才道:“你的性子太焦躁不适合一个人留守此地,还是赵林留下,你随我一起去燕京城吧。”
赵松树性子直,听见能回去高兴坏了,嚷嚷着终于不用再继续搁边疆吹风了,倒是赵林和赵阿今对视了一眼。
接下来边疆就交给赵林了,赵林心思缜密,该什么时候有一些小波折什么时候该天下太平他都清楚分寸,只要边疆还在她麾下手中,她就有足够的底气在燕京搅动风云。
真是讨厌湘王高高在上俯视她的目光啊,也不喜欢阿慕身边有其他人。
可那是天子的女儿,身份尊崇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匹敌?就算她真的倚靠军功成功嫁入慕王府也到底是比不上堂堂慕王,阿慕只要愿意,身边还是能环肥燕瘦歌舞升平。
她太缺乏安全感了,倚靠阿慕偶尔施舍的安全根本无法填平她心口的惶恐,不如,让她自己做到无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