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捡起地上的千纸鹤,头也不回继续往里走。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比如李相浮,甚至根本没注意这一桌走了个人,他冲侍者招了下手,点了两杯饮品。
东西送来的速度很快,托盘旁边还放着一只千纸鹤,侍者望着李相浮:“刚刚一位女士托我带过来。”
这种表达好感的方式在酒店很常见,侍者早就习以为常。
李相浮拆开千纸鹤,几片零散的花瓣掉出。
稍稍怔了一下,他捡起落在腿上的两片,数了数,一共有七片花瓣。
睫毛的阴影笼罩住目中情绪,李相浮捏着花瓣的手稍一用力,干枯的花瓣瞬间裂开,再抬头的时候面上是不达眼底的笑意:“这似乎不是在读档重来。”
没有明信片,只有几片花瓣,和第一次收到的东西不同,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
秦晋同样留意到花瓣的数目,眯了眯眼:“再等一天,如果继续收到花瓣记得告诉我。”
……
一天中从来不缺乏邂逅,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留下千纸鹤后,婉拒了旁边男士的邀请,踩着高跟鞋走入无边夜色当中。
手机消息提示不断响起,女人随意一瞥,驱车进入一处高档小区。
屋内没有开灯,她在阳台看到秦伽玉,月色模糊了对方的轮廓,显出一种柔和。
这时秦伽玉侧过脸,他的面上有种少年人才有的青涩,如果现在穿上校服,扮起高中生来也没有太多违和感。
女人主动开口:“买来的消息都差不多,说李相浮的失足摔倒不是意外,现在坊间传言大多都在怀疑秦晋。”
秦伽玉看不出情绪,闭了闭眼道:“不用查了,是他在自导自演。否则口径不会这么一致。”
重新睁开双目时他问:“东西送过去了么?”
女人点头:“已经安排好了,零点后李相浮会收到第二封。”
“辛苦你了。”秦伽玉终于看了她一眼。
女人咬了下嘴唇:“你救过我的命,还帮我保住了财产继承权,这些算不上什么。”
秦伽玉坐在椅子上,半阖着眼,似乎很困倦。这是四年前留下的后遗症,时不时就会陷入长时间的昏睡。
但女人看出他的状态明显要好很多,惊喜道:“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秦伽玉没有回答,传达出要休息的意思,女人失落垂眼:“我先走了。”
下楼声渐渐远去,秦伽玉打开手机,照片中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