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或忙于争宠算计,好去争得所谓的生存环境。
宁清鸣皱眉:“男子议亲后,自当遵循礼法。”
李相浮只问了一个问题:“你若嫁人,一年会拿几次画笔?”
宁清鸣唇瓣动了动,并未回答。倘若进了宫,这些事自然是能少则少,稍有不慎便会被有心人利用。
先帝在世时,曾有一名男妃闲来无事画了幅夕阳图,谁知先帝突然大怒认为对方在影射自己衰老,直接将男妃打入冷宫。
两人聊了一天,对宁清鸣而言,又是一个不眠夜。
这样的日子接连持续几日。
一个清晨,宁清鸣收到从王都来的飞鸽传书,宁尚书询问他事情进展。
宁清鸣深吸一口气,提笔回信——
母亲,见字如面。
过去这些日子,我努力撮合李相浮和表姐,然而他不感兴趣,执意跟我谈诗词歌赋,
后我试图阐述礼法,他又跟我谈人生理想。
今天,我们约着去看酒水酿制过程,时间紧促,儿无法过多赘述,先去赴约。
·
今日的主题是时代的变迁。
宁清鸣往日和王都的贵族少爷们说话,以互相算计主,竭力表现自己。和李相浮的聊天则不同,仿佛心中的尘埃被一扫而尽。
每当他提起宅里面的事,李相浮皆是摆手:“小了,格局小了。”
然后继续畅谈人生理想。
有感自己正踩在悬崖的边缘,宁清鸣终于受不了,他像是反驳李相浮,又像是反驳自己长久以来竖起的高墙:“你的想法太过离经叛道。”
说罢,借口去上厕所暂时离开。
他想出去透口气,路上听到一些奇怪的响声,寻着声音找过去,三皇子正手持一把长剑练武。
对方已经注意到自己,无法直接转身,宁清鸣行了一礼:“殿下好雅兴。”
心下却是暗叹三皇子的爱好着实难以理解,前几天还在研究药理,转而便改练功夫。
练了一上午的剑,三皇子正有些闷得慌,主动搭起话来:“丹山那边抓的山匪有个越狱了,我担心她来报复,提前练练。”
虽说可能性微乎其微,官府专门派了一队人马追捕,但在人身安全上,还是谨慎些的好。
宁清鸣听得一脸雾水:“山匪?”
三皇子收剑入鞘,点了点头。
宁清鸣绞尽脑汁也没想通:“山匪为何要来找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