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的桀骜兄长,尊贵无双的嫡母继后,也成了这殿朝之下的跪拜之人。
魔君不屑轻笑一声,脚底下的那颗头颅更是宛若被她碾进了泥尘之中,她低睨一眼:“葬心河主可还有话说。”
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从面具下不断响起,他披头散发,断头血腥。
虽说葬心不必蜀辞那不死之身,但到底身藏魔河,生命力自是不必那些魔臣,没有当场暴毙陨落。
可是头颅分家,被魔君这般紧紧踩在脚下,若是久不归身,怕是离死也远了。
良久,他头颅震颤,仿佛在隐忍着极大的压力与屈辱,终于松口开声道:“陛……陛下饶命……”
摒弃尊严的求饶,这才让女魔君格外开恩,施舍般地将他的头颅给踢了回去。
葬心的躯体连扑带撞地赶紧抱起借住自己的头颅,将脑袋安在鲜血滋滋的断颈上,只见断筋飞快连接,鲜红的丝线筋脉像是触须般融合勾缠。
良久,葬心才宛若重生般狠狠喘了一口气,将头颅给接了回去。
咆哮的恶狼,听话的家狗。
很显然,活下来的这群人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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