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进过他沈家门?他沈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得看自配不配!”
“沈世子和太子妃本有婚约在身,分明是他楚氏无道……”
“我呸!李信那老东干的欺男霸女的事儿还少了?老子那闺女怎么嫁了李廉那杂碎的!还不是他李家施压,不嫁儿子去给他老子做小!无道,谁比得上他李家啊?沈彦之那鳖孙犊子也别装惨,秦乡关一役,罗家直接断了后!被坑杀的那五万将士,家中没有妻儿,没有老父老母吗?”
韩修和陈军副将对骂得火大,恨不直接兵戈相向。
楚承稷不置一言,在马背上远远和立于城楼上同样静默的沈彦之对视。
是自上次沈彦之于青州大败下闵州后,二人第一次在战场上相见。
沈彦之明显瘦了多,苍青『色』的儒袍衣摆宽大飘逸,才弱化了他身形的单薄感,依旧是精致玉白的一张孔,薄唇抿得死紧,斜飞的凤目凌厉『逼』人。
明明他才是站在高处的一方,可让他恨之入骨的那人立于黑压压围城的千军万马跟前,让他的俯视成了笑话。
不甘和妒恨在心底滋长,眼前人,分明是个强盗。
曾用权势盗走了他的阿筝,又在阿筝失忆后用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哄骗了她。
沈彦之负站在城楼前,竭力抑制心底疯涌的仇恨,望着楚承稷嘴角挑起一丝薄笑:“楚成基,要我放了安元青一家老小也行。”
跟陈军副将骂得口干舌燥的韩修闻声也暂时止住了骂声。
沈彦之缓缓开口,眼神偏执又空洞:“你阿筝还给我,”
楚承稷眸『色』骤冷,跟在他身侧的韩修觉四周空气一下子稀薄了起来,韩修破口大骂道:“姓沈的,你是喝了几年的黄粱老酒?搁儿没睡醒呢?”
沈彦之没有理会韩修,依旧看着楚承稷:“觉得不够么?再加江淮以北的城池如何?”
楚承稷坐下的战马躁动跺起马蹄,他抬起绑了玄『色』精铁护腕的抚了抚马鬃,方才还躁动的马儿瞬间安静了下来,楚承稷抬起眼:“孤的太子妃,将来自当坐拥万里河山,江淮以北,孤快会亲自打下来赠与她。”
沈彦之负在身后的一双五指用力攥紧,才堪堪维持住脸上的表情。
他夺过一旁将士的佩刀架在了安夫人脖子上,冷笑道:“那看看你见死不救,安元青还不会忠心与你吧。”
韩修喝道:“姓沈的,安元青可不是咱的人!邑城粮仓,是老子带人假扮永州军烧的!气死你个龟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