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卖得最多的就是绫罗绸缎。
秦筝赶车的车夫:“几条街都是卖布匹的,这些掌柜的就不怕生意不做?”
车夫的闵州本地人,官话里也夹着一股乡音,笑呵呵道:“回太子妃娘娘的话,这些铺子里的布匹,不是卖给地人的,多是卖给外地布商的。闵州家家户户都有一台织机,自家人的衣裳,自家的织机就能织出来,不仅不会来这些铺子买布匹,还会拿着布料来这些铺子卖哩!”
怕秦筝不懂其中行情,车夫絮絮叨叨道:“素绢在哪儿都便宜,北也擅织棉麻布,布商们精着呢,专收购绸子,货船一运汴京,那价格可得翻上个四五倍,整个闵州,都是靠织机给养起来的。”
秦筝听着这些,原本还在愁怎么安置凤郡百姓,如今倒是慢慢有些眉目。
她再看着马车外撑着撑着泛黄油纸伞步履匆匆的行人,心底突然觉得安宁,放下了车帘,听着雨声,又起倦意,索『性』靠着车壁小憩了一会儿。
了军营,杨毅提前得了消息,已早早地候在大门口。
军中不能有女子进出,秦筝和她手底下的娘子军除外。
她带来的两万人马,几乎一人未折,因着和淮阳王的骑兵交过锋,受伤的也多是烧山那会儿,从山上奔下来被火舌卷的将士。
秦筝亲自去探望伤兵,被烧伤了只能『裸』着背脊趴在床上的将士们不敢在她跟前失礼,龇牙咧嘴地给自己套上军服,规规矩矩站在床前觐见。
秦筝去了第一个伤兵营房得知这事,为了让将士们安心养伤,便再去其营房,只让杨毅下发了赏钱,又让火头营那边给伤病营提供点的伙食。
虽然得什么大赏,秦筝能亲自去慰伤兵,已经给将士们打了一剂鸡血。
其营的将士们眼巴巴看着秦筝的马车离开,酸溜溜道:“我那会儿也该抢着留下去烧山的!”
“老子要是跑慢点,被大火烧伤个轻伤,躺进伤病营,这会儿也能得太子妃娘娘亲自探望!”
“下回杀敌我要冲在最前边!”
……
逃至闵州的凤郡百姓,一些被地热心的百姓暂时收留,一些则暂居在官府临时搭建的大棚里,一天施三次粥。
秦筝在来闵州的路上,就同不凤郡百姓交谈过,们中有的人,想去逃闵州,再辗转去别处投奔亲戚,有的则全然不知往何处去,只是跟着军队一起逃。
自己心中有打算,也能想去处的那批人,不需要秦筝担忧。离了家园,不知何处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