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神色不变:“讨厌我?”
“怎么会?”谈梨笑起来,“我最喜欢性冷淡了。”
空气一寂。
谈梨回神,无辜仰脸:“别误会,不是说你。”
秦隐无声看着。他的眼底埋着一点细碎的光,不知道是远处的灯火还是什么,映得他这一眼里情绪复杂。
谈梨没察觉,她自顾自地埋回胳膊上,说:“我这个人很和善的,跟任何陌生人都秉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嗯,你可能没感觉到。因为我对你比较唐突。”
秦隐瞥下来。
谈梨接收到这个眼神,自动理解为“原来你也知道”。
谈梨虚心点头:“我有ac数,我知道。所以我决定知错就改,改法有两种。要么我改,遇见你就和善友爱克己守礼——显然可证这不可能;要么你改,让你主动疏远,永绝后患。”
谈梨一口气说完,自省了下。
很好。
态度优良,犹如站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大横幅前朗诵检讨。
秦隐:“为什么突然要改。”
“对,所以我今晚才那样说——”谈梨顿住,扭头,“小哥哥你为什么总不按套路来?”
秦隐没说话。
谈梨放弃转移话题:“因为昨天。”
“昨天?”
谈梨:“对,昨天,你说要给我还违约金。所以我害怕了。”
秦隐:“怕什么。”
谈梨:“怕你爱上我。”
秦隐:“……”
谈梨:“……”
秦隐:“?”
死一般的沉默后。
秦隐表情终于出现一丝松动:“你认真的?”
谈梨真诚点头。
秦隐在原地站了数秒。
吹进廊下的雨丝模糊掉谈梨的视野。她抬手去揉眼,见恍惚的影儿里,那人转开脸。
他大约被恼极了,缓嗤出一声冷淡的笑,声线里掺上被夜雨冷浸过的低哑:“谈梨。”
“啊?”
“你会不会担心的太、多了?”
“……”
好好的性冷淡都快被她气得一字一顿了,那可能是有点多。
谈梨诚恳认错:“我刚刚不也觉得我想太多,所以才说自己自寻烦恼么。”
“但是以防万一、是万一噢,”谈梨侧着仰起脸,“你确定你不会喜欢我的,对吧?不管我怎么唐突,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