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阳村有一百来户人,丁以楠没法一一走访,便联系了刘支书帮忙征求村民的意见。
他去村委会跟其他几位村领导也聊了聊,约定好施工队就使用当地劳动力,接着他来到三阳村后山的竹林里,找到消失了好几个小时的霍执潇。
“有看到不错的材料吗?”丁以楠问。
这边的霍执潇也不知去哪里摸爬滚打了一番,衬衣和西裤脏兮兮的,手上还沾着未干的泥巴。
“这里的土质还不错,可以考虑做夯土墙。”霍执潇应是未注意到手背也不干净,他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结果那里立马出现了一道泥巴印。
丁以楠从裤兜中掏出手帕,递给霍执潇道:“擦擦脸。”
随身带手帕这个习惯是丁以楠在两年前学到的。当时在一场建筑业界的酒会上,有个日籍建筑师的衣服被服务员不小心洒上了红酒,他立马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既阻止了红酒的扩散,也缓解了服务员的尴尬。
丁以楠就是在那时发现手帕的作用还不小,因为他也遇到过急需纸巾的情况,但常年穿西装的人身上又不方便带小包纸巾。
自那之后,他开始随身携带手帕,现在已经是第无数次手帕派上用场。
不过霍执潇看着丁以楠手里的手帕并没有动,他只是摊开双手道:“我手不干净。”
丁以楠不禁有些奇怪:“你的手怎么这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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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研究土质,也不至于手腕的位置也沾上泥巴吧。
“刚才看到有个竹笋。”霍执潇面不改色道,“好奇挖了一下。”
“……”
“挖断了。”
城里长大的太子爷来到农村,果然是看到什么都新奇。
丁以楠无奈地呼了口气,来到霍执潇的面前替他擦额头。但由于两人所在的位置是一个斜坡,丁以楠没注意脚下的石头有些松动,他刚一踩上去便重心不稳地晃动了两下,霍执潇立马用小臂揽住了他的腰。
“丁助,”霍执潇垂下眼眸,看着丁以楠道,“你以前也是这样找机会投怀送抱的吗?”
丁以楠当然没有投怀送抱,但他也想不通,为什么自那晚之后他就总是在出差错。他站稳身子,推开霍执潇的胳膊,而这时他发现霍执潇的手腕一直立着,呈九十度直角。
这么做的目的只可能有一个——避免泥土沾到丁以楠身上。
在这一瞬间,丁以楠猛地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