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以楠的衬衫上只剩下唯一一颗纽扣,孤零零地扣着衬衫下摆,维持着他最后的体面。
两人的身上都沾有白色的污浊,崩落的纽扣四下散在脚边,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情事有多么荒诞。
“还要吗?”
霍执潇递过来一张纸巾,眼神毫不遮掩地停留在丁以楠的胸口。
那上面满是霍执潇留下的咬痕,肿起来的两点完全没有要消下去的迹象。
丁以楠一言不发地接过纸巾,微微侧身擦了擦残留在胸腹的污浊,接着用手牢牢捏住衬衫领口,离开了这狭小的隔间。
此时卫生间里正好没有别人,丁以楠来到洗手台边,一边洗手一边给袁峰回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打车离开。
另一边的霍执潇也趿拉着拖鞋跟了过来,在丁以楠旁边的位置不紧不慢地洗起了手。
两个人明明在同一个隔间里做了相同的事情,然而霍执潇却跟来时一样,衣服规整地穿在身上,脸上丝毫看不出情欲的痕迹。
反观镜子里的丁以楠,胸前一片狼藉,就连嘴唇也微微发肿。要是他的衬衫还能好好穿在身上,那整个人看起来也不至于这么情色。偏偏霍执潇这没轻没重的家伙,完全没有考虑把他的衣服撕破之后他该如何离开。
丁以楠洗着洗着,心生烦躁,脸上的表情也愈发不好看。
霍执潇应是难得良心发现,问道:“要我把衣服脱给你吗?”
霍执潇的身上也只穿着一件棉t,要是他把衣服给了丁以楠,那就只能光着上身。
“我不介意。”他补充道。
“不用。”丁以楠将擦手纸扔进垃圾桶,看向霍执潇问,“你开车来的吗?”
“嗯。”霍执潇道,“我送你回去。”
尽管丁以楠短时间内不想再跟霍执潇待在一起,但相较之下,他更不想以这副鬼样子跑去路边打车。
他跟在霍执潇的身后出了酒吧,原本以为可以很快回到家中,结果不知哪个孙子喝了酒之后酒驾,撞坏了酒吧停车场的保安亭,还把交警给引了过来。
不少路人围在旁边看热闹,停车场的出口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先上车吧。”
霍执潇圈着丁以楠的后背往前走,时不时调整两人的前后方位。刚开始丁以楠还奇怪霍执潇怎么走得忽快忽慢,后来他发现霍执潇这是在有意无意地替他遮挡着旁人的目光。
有时不得不和迎面走来的人擦肩而过,霍执潇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