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沉『吟』了会儿——其实也不用想,这人脸上明明白白写呢,人子女宫青黑片,干纹枯燥,又有向下凹入见骨之迹象,是子女缘薄、夭折之相,又是右边,是儿子出事了。
“这位先生家宅不宁啊……”南时叹了口气,把个悲天悯人的老神仙装得那是有模有样:“先生,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道长但说无妨。”姚书记道。
南时将茶盏放了桌上,发出了声轻微的碰撞声:“祸福无门,咎由自取。”
这声可谓是震耳发聩,姚书记双眉深深的皱起,声音就像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样:“……道长,可有救?”
他说他不介意跪的,便是真的不介意。
姚书记起身走到了南时跟前,双膝落地,怦然有声:“道长,请救我孩子命!”
南时不是第次叫人跪了,半点都没有不自:“……许会折你的福禄,你可愿意?”
“愿意!”姚书记咬牙道:“我只有这个孩子,当人爹妈的,就是拿我这条命去换也值得。”
姚书记只有个孩子,跟眼珠子似地疼,不想有天这孩子和帮子同闹腾到天亮才回家,刚进家门就发烧躺下了,等到人醒了,就变得痴痴傻傻的,总是房间里『乱』摔『乱』骂,见人就打。
西医说是脑子烧坏了,本来他都认命了,结果有个懂行的郎中指点说他孩子的魂给丢了,叫他找个大师,指不定就行了。
然而他把这s市乃至隔壁几个城有名的神婆先生都找遍了,有的试了说救不了,有的试了自己也疯了,有个有名的先生,刚进门坐下屁股没捂热呢,连人都没见,就说是他孩子自己惹得因果,就是到了阎王爷面前他孩子都不占理,钱都不收就走了。
他后来打才知道,这群『毛』孩子人玩什么试胆,半夜跑去『乱』葬岗。其他几个同大多都只是病了场,就属他家的胆子最肥,居然敢坐人家坟头墓碑!
要不是这是自己的孩子,姚书记都想骂句‘该’!
他这个当老子的聪明,怎么教出来的孩子这么蠢呢?
南时幽幽的道:“去了这个,你日后会有孩子的。”
姚书记想也不想的说:“那也是后的事情了,这个也是我的孩子,我得先保他!”
这种爹妈才像样嘛!帮这种人,不说的,南时自己心情也要好上些。
“起来吧。”南时摆了摆手,示意左右上前扶起他。姚书记本想跪不起来,却不想左边那个侍女的手搭上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