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和解了吗?你小子也赚了不少吧,怎么还耿耿于怀啊哈哈哈哈。”
“呵。”青木凉介挑了挑眉,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眼底暗芒闪过,“让我把一个明明能胜诉的案子最终打成了和解,这笔仇,我当然是要报的。”
话音一落,三木也不由眯了眯眼睛。
他抬手让泽地退到旁边,自己则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大贯善三那个家伙虽然本事不行,脾气却是倔得很呐,你想要从他手里拿下这个案子,恐怕难度不小啊。”
闻言,青木凉介却只是往后一靠,平平摊手,脸上云淡风轻:
“没有关系,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从他手里接过这个案子。
他现在代理的那些住户良莠不齐,龙蛇混杂。而他要是小看这一点,那么等待他的,注定只有失败。
而我这个人恰恰很有耐心。
我可以慢慢等,等到他失败的时候,再出面解决。
只不过,愿意坚定要求索赔的住户,怕是不太好找呢……”
……
青木凉介走后,三木长一郎抬手支着下巴,神情若有所思。
“社长,还要按摩一下脊背吗?”一旁的泽地出声提醒。
三木却一反常态,选择了拒绝。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找到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片刻之后,电话被人接起。
“本池台那边有一个小区,我要你去那里买一套房子,地址待会发给你。不用担心,钱我来出,你只管买下就是了。好,那就这样。”
挂断电话。
三木转动了一下脖子,才抬手招呼泽地来给他按摩脊背。
倒是泽地见状眼波一转,不由询问:“社长,刚才那个电话是……?”
“哦,就是一个亲戚。”
三木也没有多言,直接走到沙发旁,趴了上去,准备享受专属的马杀鸡服务。
……
三日之后。
本池台地区公民馆内,一众居民拉着各色条幅,头戴抗议的发带,望向迎面而对的空桌子,不禁面面相觑,不禁有些担忧地望向第一排中央笔直端坐着的男子。
这是一个神情严肃,眼神之中带着悲悯的五十多岁男子。
男子身上穿着一套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西装,随身的双肩背包看起来也已经有些年头,整个人给人感觉十分简朴。
此人正是大贯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