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发怒:“一来就送这些东西,莫不是以为这些能贿赂我等?”
另一名属官怒道:“谁稀罕!”
“人家出手大方阔绰,白送咱们粮食,干嘛不吃?”在场所有人都是类似想法。
猜测沈棠不怀好意,此举不管是为了拉拢关系还是讨好贿赂,他们不领情。
跟人置气,但没必要跟军粮置气。
他们可以铁骨铮铮不要饭吃,守关这些兄弟也可以饿着肚子打仗?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就是心里不舒坦,特别是坐在上首的将军。此人是前任陇舞郡郡守救下来的,可以说,若无前任郡守,这位将军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前任郡守不鄙夷他的出身和经历,还委以重任,在这位将军心中,陇舞郡有且只有一位郡守。他道:“这新郡守,咱不认。”
主簿不意外自家将军的反应。
“方才修书一封,欲试探这位沈郡守的来意。且不管怎么样,只要不插手军营事物,又能提供军需粮草,未尝不可共存。”
见将军面色仍是不愉。
主簿婉言劝道:“只当是为了众兄弟。”
这话让将军彻底没了意见。
只是——
将军道:“……此前,郑乔为讨好十乌,几次三番给陇舞郡刁难,他底下的人见风使舵,便故意拖延军需辎重,换了一个无甚名声的黄口小儿,就能保证供应充足?”
将军对此不看好。
主簿何尝没想过这点?
“这就要看新郡守会不会做人了。”
陇舞郡的军权掌握在他们手中。
这位新郡守即便有自己的武装力量,想来也不会太强,空有治理权却无军权,也掀不起多大风浪。至少,新郡守永远别想插手永固关的守备和布局……
几人没在这个话题停留很久。
转而又说起了旁的事情。
时辰太晚,干脆一起用了顿飧食。
几坛酒都被分了下去。
虽说军中禁酒,但也看什么情况,永固关冬日严寒异常,军情不严重的时候可以喝些酒暖身。只是,自从军需粮草时有时不有,这点儿福利就等于无了。
打开酒封,浓烈酒香弥漫。
试毒无误才开始小酌。
“粮都是新粮,酒还是好酒……这位新郡守倒是个大方人……”几人心中嘀咕。
永固关的事儿,暂时没传到沈棠耳畔。虽说她知道自己不受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