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那玩意儿确实是病症,还真有点儿关系——在他家主公横空出世前,世间男女其实皆有根骨资质。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能存贮提炼后的天地之气,一个不行。
姜胜方才以文气试探,发现这女孩儿虽然根骨颇佳,但跟以往一样存不住文气。
一猜就知道是外地过来的。
宁燕忍了忍。
追问:“小女这病还能治吗?”
“此事不急,还请夫人伸手一观。”
宁燕:“……”
跟着兵卒一块儿过来的少年听到这些话,险些要上前理论——活了十几年就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庸医!怀疑这所谓义诊就是江湖骗子蒙骗无知庶民,掏钱买黑心药的!
宁燕依言照做。
腕部刚与指尖接触她便变了脸色,迅速抽回手,陡然抬首看向姜胜,目光锐利。
质问道:“你作甚!”
女儿年幼对文气感知不敏锐。
即使有所感觉,也不知如何表达。
但宁燕不同。
与丈夫宴安在山中结庐守孝那几年,夫妻二人时常用切磋交流言灵打发时间。
宴安从不吝啬藏私,每每有突破,便用操控文气在她经脉循着规律游走的方式,与她分享每一道言灵的不同与玄妙……宁燕天赋本就极高,往往能举一反三有新理解。
她虽不能容纳天地之气,但身体对文气感知敏锐,能清晰感觉到天地之气在经脉流淌的动静。此事,也只有宴安做过。对她而言,这一举动带着些许闺房私密色彩。
姜胜的行为对她来说是冒犯。
“伱能感觉到?”
宁燕羞愤:“不然呢?”
姜胜不知她火气从何而来,但聪明的脑瓜子也摸到几分真相——每个人对外来文气的感知程度是不同的,有些人比较迟钝,而有些人格外敏锐,对方又是妇人……
猜测宁燕应该是后者。
想通这一层,姜胜略有些尴尬地道歉:“夫人见谅,某并无调戏轻慢之意。”
“料想我们母女也没什么隐疾顽症吧?先生不妨直言,此举为何!你们当真是沈君帐下?”宁燕也知道是自己反应激烈,缓和几分脸色,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闻夫人口吻,不似寻常庶民人家……”
姜胜这边答非所问。
宁燕深吸一口气。
“先生何必盘问清楚?此行不过是替同门师弟送些重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