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尾青鱼。
“呼……”这种杯子他是在一个年代剧里认识的。
任逸飞哪怕不拍戏的时候也会待在片场,只要留神听,留心看,他总能学到很多知识。
毛瓷指的是特殊年代专门为主席设计的瓷器,代表了那个时代的艺术审美和陶瓷水平,其中最典型的一个样式就是‘水点桃花’。
当时的剧组为了这个细节,还专门买了几件仿照的现代瓷器,用作剧中人物的生活用品。他出于好奇查询过,后来还在博物馆看到了正品的水点桃花杯,因此有些印象。
这点功夫,刀疤女人又找出了一个错漏,她手里拿着一把短刀,错误被指正后,那把刀刀柄上的图案有了一点点变化。
反正任逸飞是没看懂这上面的差别,这是他的知识盲区。
此时距离结束还有一分钟。
他急忙忙走出正房,那个哀嚎的中年人已经说不动了,他抱着腿,脸上满是挣扎后的泪水,但是人已经昏厥。
而其他人则在两边的厢房,还在找东西。
任逸飞几步走到水井旁:“端午那日,不汲水。”
端午那日不汲水,是清代北京城民间的习俗。但是他不能肯定这里是北京城,也不能肯定今天就是端午那一日。
这是一场赌博。
他紧紧抿着嘴唇,心里没有底。
手机又震三秒,他拿出来,发现上面的积分已经变成了6,而另外,游戏进入了三十秒倒数计时。
“鞋子!鞋子不对!”左边的厢房传出一声大喊,紧接着便是狂喜的大笑声,“三个了!我三个了!”
5,4,3……
手机上的数字一秒变动一次,就像是指着额头的枪,时间一到就要扣动扳机。任逸飞完全可以理解那个人的狂喜。
2,1,0!
眼睛一眨,他的眼前又是之前的车厢,并且他依旧举着手臂,看着手腕上的手表,那上面,秒针刚刚跳了一格。
十点,零一秒。
一秒?居然是一秒?任逸飞猛地抬起头,看到了那两个表情轻松的老玩家,也看到了大笑的睡衣女人。
其他所有人,中年上班族、年轻男人、黑皮小子,都低着脑袋一动不动,原本正常的皮肤透出一种死人的青灰色。
任逸飞吞咽口水,觉得喉咙有些干。
“果然,你活下来了。”圆脸男人看着他,“有时候一车的新人都不会活下来一个,不过看你刚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