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个个都教养精细,大多国外念书,滑雪骑马帆船这种运动总有一样拿得出手。
董瓷认出女孩是媛爱某个副主席的女儿,觉得多说无益,“算了,小姑娘懂什么。”
无所顾忌,也无需顾忌。
董瓷别过脸,叹了口气,“脚可能崴了。”
此时正值十二月初,正是滑雪开放的时候,黎敏第一件事就是换了行头去雪道。
午后的阳光镀上了董瓷的面庞,被晕染得像随时会消失般的透明,眼睛却是纯粹浓郁的迷乱。
“可以。”
此时,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太太,您醒了吗,夫人请您去喝下午茶。”
董瓷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下雪时的天是昏暗的,连光都是青灰色,面前男人英俊的脸庞有一半在青灰中,一半被雪光辉映,既冷漠又愤怒,眼底的担忧压又过了一切愤怒。
黎敏穿着滑雪服,手里拿着护目镜,很是飒爽的朝着大家动员。她都去了,其他人当然要陪着,只不是人人的水平都有黎敏那么好,去得了难度高的雪道。
然而危险总是在人最无防备的时候来临。
董瓷试图掩饰情绪的波动,“我要先确认才行。”
梦中那张看不清容颜的脸,渐渐和眼前的人重叠在了一起。
“所以呢”
“不用,我不缺钱。”董瓷转身便走。
顾夫人的手滑过胸前的珍珠项链,不动声色的问“那董院长的那些画呢”
董瓷当成了早餐,从下往上,一个个的吃,姿态看似随意,举手投足却优雅得体,挑不出错。
“哈哈,怎么就老了,咱们还年轻着呢,你们这样可不行,得给孩子们当个榜样呀。”
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女声自然是肇事者发出来的,男的声音听着却很熟悉。
顾夫人厉声喝止,让佣人把斗鸡似的女儿带出去了,这才能安静的和董瓷把话说完。
“太太”的称呼似乎提醒了董瓷什么,她自嘲的笑了,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没有变。
董瓷慢腾腾地擦拭着嘴角,“夫人已经有孙子了,所以还是直接说正题吧。”
董家的那些画是特殊年代流落在外的。
每当从雪道落差处滑行而下的瞬间,那种速度与激情的碰撞,总能让人体验到极致的畅快。
六七年的时光,到底改变了什么呢
不过没关系,大家多半带了孩子,还是年轻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