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二,学子们的返校日。
他们回到县学,将身上的包裹扔回学舍后,立刻一股脑地跑到了登雀楼下查看成绩。
张文海找到自己名字后,面有戚戚之色,说道:“还好还好,这次我虽是最后一名,但好歹还在甲班。要是降到乙班,那可就糟了。”
“乙班怎么就糟了?以你的家境,还看得上那几钱银子吗?”一个学子问道。
“你懂什么?”张文海翻了个白眼,“去了乙班,先生教的东西不一样,我还怎么和楚兄他们互通有无?我只有在楚兄他们身边,学业才能进步!”
“……”那人被他理直气壮的话惊呆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楚辞这次仍然是第一,陈子方第二,江淮升到了第三,方晋阳则成为了第四。一时之间,他们学社风头无两,把其他人结的学社都比了下去。
有个学子有些感伤,对着旁边的人说道:“以往挂在榜首的总是齐兄,上个月他还在第三呢,如今却是不知道去何处了。唉,真是物是人非啊。”
“你还叫他齐兄?”另一个学子有些嫌恶,“他做下的那些事时然不顾读书人的体面,竟然将后宅阴私的手段拿到台面上来了,真真叫人恶心!如今他已经被提学和知府大人一同判了流放,此生估计再也见不到他了,不然我真要好好羞辱他一番才是!”
经过他们身边的楚辞摇了摇头,这两人,一个伪圣母,一个真小人,昔日跟在齐旭后面讨好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如今一个脸上看似感伤实则内心窃喜,一个毫不掩饰脸上的愤恨,似乎他与齐旭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看完成绩后,县学里突然敲起大钟,听钟声是从后山附近传来的,大家有志一同,来到后山附近等山长他们出来训话。
没想到山长出来后,旁的什么都没说,只是令县学仆役拿出二十几个竹筐,令他们五人结成一组,每组领一个筐子,去后山摘桃子。
有些书生小声抱怨起来,认为山长此举是把他们当杂役使了,可是等他们真正投入到劳动中去的时候,才发现收获的感觉是如此甜美。
特别是,当山长让他们排队过去领桃子时,那种意外之喜更是让上午刚经受过成绩打击的学子们深受感动。
往年可没这一出。一定是山长看他们心情太过低落,所以才给他们发桃子吃的!既然山长如此看好他们,那他们一定不能让山长失望才行!
最近一段时间,学子们真的很认真,山长既欣慰又疑惑,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