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就是您小时候进学的地方吗?”傅明安走在青石巷内,看着前方暗红色的大门,门上有一块匾,上书“袁山县学”四字。
“是啊,它和国子监比起来要小太多了,但是里面的夫子们和同窗都很好。”楚辞看向那熟悉的大门,眼里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这个地方是承载着他的梦想启航的地方,若不是夫子们的悉心教导,哪有今日的楚辞呢?
“哇,老爷,这块石碑上写得是您吗?”常晓上前几步,看着竖立在大门左侧的那块和人差不多高的石碑,发出了“啧啧”的惊叹声。
傅明安和张虎两人也好奇上前,张虎不认字,便让常晓读出来。楚辞听后,羞耻心瞬间爆棚,天哪,这块石碑到底立在这多久了?!上面写的东西十句有九句是胡乱编造的,简直都要把他夸到天上去了。
不同于楚辞的羞耻,傅明安他人三人看了石碑上的介绍之后,倒是对楚辞更加崇敬了。
几个人在门口的动静被县学的门房发现了,他走出来问道:“敢问几位到这来有何贵干?如果是找人的话,不妨——你你,你是楚、楚……”
门房瞪大双眼,那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取悦了楚辞,他轻笑一声,说道:“我是楚辞,此次回县学是为了拜会孔山长和夫子们,不知小哥还记得我吗?”
“哎呀,当然记得了!”门房猛地一拍腿,就往里头冲去,嘴里还叫着,“状元郎回来啦!状元郎回来啦!”
楚辞哭笑不得,他朝那三人挥了挥手,然后抬脚往里走去。袁山县学中出了一位状元郎,早已今非昔比。不止是甘州府提学,就连西江省提举学事司都对这小小县学刮目相看,各方面的资源部朝着这里倾斜,乐得孔山长做梦都能笑醒。
按理说,如今袁山县学根本就不缺钱,可是楚辞一路走来,却发现这里的环境还和当初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想来这笔钱应该被用到了其他方面。
楚辞边走边和几人介绍,还没等走到教舍附近,就看见对面走过来一大群人。
“下官见过楚司业,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怠慢了贵客,实在是太失礼了。”孔山长在老远就要行礼,楚辞赶紧健步上前,在他弯腰之时扶住了他。
“山长,各位夫子,你们千万莫要如此!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们的教导之恩,楚辞没齿难忘。若今日真受了你们的礼,恐日后会受世人唾弃。”楚辞赶紧说话,阻止他们弯腰行礼,毕竟他也不是蜘蛛精,没那么多只手去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