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能做的就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都要成熟。
江寒声紧紧抱着周瑾,周瑾埋在他怀中一直痛哭不止,泪水洇湿他的衬衫。
这五年间,她曾一次次以为自己找到了线索,又一次次失望,周瑾被这样无休止的反复折磨身心俱疲,此刻积累了那多年的疲倦仿佛一下涌上眉头。
周瑾哭得很累,贴在江寒声肩膀上昏昏欲睡。
江寒声听着她的呼吸逐渐平稳,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床上。
他拿来药箱,帮周瑾擦干净血迹和伤口,又小心地贴上创可贴。
周瑾动动有束缚感的手指,握住江寒声的手。
江寒声以为她要说话,俯身过去,问:“怎么了?”
她忽然伸手抱住他,力道很松很松,手不自觉地在江寒声宽阔的背上抚着。
她跟说梦话一样含混不清:“寒声,别让我一个人待着。”
江寒声嘴唇贴在她额头上,像是安慰,道:“好,我会陪着你。”
从学校到栀子巷必经一段林荫小道,他走过无数次。
他跟在周瑾身后,望着她走起路来就会翘起的小辫子,听她手舞足蹈地讲述着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他有时候会憎恨,憎恨他喜欢的人是周瑾,那个目光总在别人身上的周瑾。
但没有办法,他连走路的步伐都和着周瑾的笑声。
他要在她身边,一直在她的身边。
一直,一直。
只要周瑾还需要他。
……
深夜,重案组组长办公室的灯光还亮着。
谭史明捧着茶水,仰在椅子里,回忆起今天与周瑾的对话。
周瑾把蒋诚的供述一字不差地报告给他,对话中还掺杂着这段时间她和江寒声对戚严的调查。
“五年前‘8·17’劫枪案以后,市里成立专案组,姚局当时主动请缨,担任专案组组长一职。他在省厅犯罪研究室的帮助下,很快找到藏匿在郊区的犯罪团伙,追回部分被劫走的枪支。
当时姚局以为他们一共有四个人。不过我跟江寒声此行去怀光调查过以后,有理由怀疑,当时警方击毙的人不是戚严本人,而是戚严的孪生兄弟。
警方调查那被击毙的四个人的身份,查到其中一个叫冯和,又通过排查冯和的社会关系,知道他跟贺文来往密切。
结合蒋诚的口供,我觉得应该就是查到这条线索以后,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