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背着个人,但上山的速度不慢。
曹华在一颗很大的枫树下停步,见地面平整,便把陈靖柳放下。
极远处是汴京的巍峨城池,官道河流如纵横交织的细线,车马行人似慢慢吞吞的蝼蚁,暖和秋风吹动满山红叶,景色着实让人心旷神怡。
陈靖柳从篮子里拿出毯子铺在枫叶上,铺的整整齐齐,侧坐在毯子上,把点心拿出来放好,还有一个小酒壶。
曹华已经很多年没登过山,兴之所至,把手放在嘴边,大声呼喊:
“喂——”
声音传出很远很远。
陈靖柳听见他神经兮兮的大吼,吓了一跳,忙的抬起头:
“有人嘛?”
“没有。”
曹华欣赏了片刻,从旁边折了根草叶叼在嘴边,颇为悠闲的靠着大枫树坐下。
陈靖柳一如既往的拘谨,拿着装有蔗糖的小碗盘坐在跟前,想了想,又磨磨蹭蹭的学着曹华的模样,靠在了大树上,左顾右盼,也不知再看些什么东西。
曹华叼着草根,倒是颇为好笑:“又没人看见,你扭捏个什么?”
“没有啦...”
陈靖柳低头,拿起一块蔗糖放进嘴里,寻思了少许:“我再想...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作首诗词,我可是听说了,你在国公府何人玩飞花令,为了在李师师面前表现,杯酒诗百篇...”
自幼喜欢诗词,也没其他爱好。陈靖柳每每听到‘苏轼’有新作出世,心里便美滋滋的,可惜,那么多诗词,没有一首是给她写的。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轻声念叨,带着几分抱怨。
曹华抬了抬眉毛:“春水伴幽坊,夏蝉藏绿荫。婉转人如柳,玉树栽后庭。这么好的诗句你都忘了?”
“你...”
陈靖柳脸色升起几分恼火,柳眉轻蹙:“我好歹自幼饱读诗书,你若不愿...便罢了,何必那这种打油诗糊弄人...”
曹华颇为无奈,抬手勾住她的肩膀。
陈靖柳一惊,以为曹贼说不过又要动手,吓得连忙做无谓的挣扎。
最终,还是被曹贼给勾住,陈靖柳小鸟依人般靠在怀里,脸颊滚烫:
“你松手,我不要了还不行,就知道欺负人...”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略显冷傲的声音,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