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张尔就是跛子,看来是他没料到狼獒会直接下山,又或者他在脱离这索道的时候,速度不足狼獒快,才惨遭獒口。
此时的张尔,面色阴狠,只是这距离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不消去想,我就晓得,他肯定想将狼獒剥皮抽骨。
我眯着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不过这一次我没有拿出哭丧棒,而是握紧了地支笔和砚台。
因为我晓得,张尔必定不可能和我硬碰硬,单一个狼獒就是他吃不消的存在。
那棺材里头,就是杨兴?
月光混杂着星光,这山潭泛着的幽幽光晕,渗透着一股特殊的灰黑色,让人心头压抑难耐。
张尔的手扶在棺材上,他缓慢地站了起来,胸口来回起伏,喘息不止。
接着他的注意力便全部落在了棺材之上,他忽而也取出来了笔和天干砚。
紧跟着他又拿出一个瓶子,朝着天干砚里倾倒。
这距离着实太远,我看不清楚他倒出来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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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这幽深诡异的潭水,我也不能贸然地游过去阻拦他,天知道这水里头他布下了什么东西?
必须要等到柳昱咒几人和陈瞎子下山之后,才是合适的动手时机!
张尔的速度并不慢,他沾了墨汁,便在那棺材上勾画。
现在我明白过来,为什么杨兴在潭水里,而不是在山上了。
这也是因为我们来得很突然,这时的杨兴,应该是在张尔用这风水局帮他转变的过程中。
肯定是要等到他的转变完成之后,张尔才会将他带上山,现在我们刚好在这之前来了。
张尔再老谋深算,在这件事情上他也无法做到随机应变。
依靠风水让凶尸更凶,本就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就算是算计得再精明,也需要足够的时间。
我的呼吸恢复了平稳,刚刚冲下山时心中的那股急促也渐渐平缓下来。
狼獒绕着潭水来回走动,它不停地呲牙狂吠,模样更为凶狠。
我在等待的同时,在脑中迅速地分析着牙山凶山的风水。
和我之前分析的相同,我无法改这里的风水,这里山潭的位置,甚至刚好是整座山灌注死气的地方,月光星光完全照射在潭水中,月华和星辉都在不停地被那棺木吸收。
张尔的符,快要画完了,他的速度变得愈发的快,甚至他身上的唐装都在随风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