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袁也在旁听席上看到了祁野。
看到儿子后,祁袁不由避开了他的视线。
开庭后,徐院长把自己查到的证据一一摆了上去,言辞虽然缓慢,但却密不透风又刀刀剜着祁袁和池中业的肉。
听他说完,江落都不由在心底给徐院长叫了一声好。余光一瞥,小伙伴们肉眼可见地放松了许多。
但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期待徐点灯没有查到关键证据的祁袁和池中业脸色却难看了下来。
他们两个人对视一眼,池中业压低声音道:“祁袁,你别忘了我们说好的事。”
祁袁连忙道:“你放心,我手里有人脉,你又会傀儡术。等过几个月避过风头之后,我绝对会想主意把你带出去。”
“你最好说到做到。”池中业其实并不相信祁袁,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一个人进去总比两个人都栽了好,更何况他手里还有祁袁的把柄。
这么一想,他心里安心了不少,但某种不妙的预感还在隐隐作祟。
这段时间,池中业一直在后悔听了祁袁的话对江落动手的事。他原本只是想让江落成为诱饵,借机除掉池尤,要不是被祁袁怂恿,他这会又怎么会站在这里?
但更换考核内容和下黑手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祁袁也就嘴上动了动,再给了他一些人手,他们两个人里面,明显是池中业的嫌疑更大。
虽然原本就商量好了由他顶罪,但这会站在这里,池中业却双腿发软,他心里隐隐有些害怕和想要退缩的想法,他甚至后悔抢来了“池家掌权人”这个位置。
如果他不是池家家主,这件事也不会轮到他的身上。
如果池尤没死就好了。
他可以把这些事都顺理成章地推到池尤的身上,让池尤给他背黑锅。
池中业想着想着,又愤恨了起来。
这都是池尤的错。
如果池尤死了之后不变成恶鬼,那他不就不用冒着风险杀死池尤了?
千错万错都是池尤的错,活着的时候讨人厌,死了也不让人安宁。
池中业胡思乱想了很多,却迟迟不敢开口。直到被祁袁推了一下,他才僵硬地站出来,嗓子干巴巴道:“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是我叫祁袁来给我帮忙的,他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也没告诉他,他会卷入这件事纯属是被我骗了。”
祁袁忙不迭地开口表达自己的无辜,“对对对,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池老哥只是让我借一些人手给他用,我们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