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志带着李柏,将以炸点为中心,五十米内的范围搜了个遍。
铁片只捡到了五六片,连半个铁罐都凑不出来,剩下的估计被炸下山了。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到崖底找一找,李彰突然从墙头上探出脑袋:“郎君,郭观主来了……”
李承志眉头一皱。
郭守正?
这位跑来做什么?
心里疑惑着,但他动作一点都不慢,边往住的地方走,边对李柏说道:“你先去支应着,我去换身衣袍!”
他身上还有火销味和硫磺味,对这样炼丹的道士来说不要太熟悉
……
但他没想到,郭守正见了他和第一句话就是:“你在炼丹?”
李承志心里一跳:他怎么知道的?
“雷响的时候,我正好在峰顶,看到是你,穿着一身青袍……结果还没到峰脚,就闻到了硝石味……”
李承志一头的汗。
这特么的怎么解释?
你说你一个道士,好好不在神殿里念经,跑到山顶吹哪门子风?
李承志皮笑肉不笑的应道:“观主应是看错了,晚辈这几日,一直穿的是这身白衫……”
郭守正心中狂震。
还“几日”?
如此浓的皂角味,绝对是刚换上的……
他这般遮遮掩掩,看来那雷真是他引出来的?
但他是怎么弄的?
炼丹?
郭守正忍了又忍,终究是没问出来。
他能看的出来,问了李承志也不会说。
更何况,眼下还有更紧要的事……。
郭守正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封,放在了李承志面前:“你舅父被困在了朝那,求我去接他,同时也让我给你家主事传个口信,让你家派一队人……”
李承志有些懵。
我从哪冒出来的舅舅……呸呸,有娘就肯定有舅,自个又不是从石头缝里嘣出来的?
外祖娘舅一家,不全在泾州城吗,怎么跑朝那县去了?
郭家的田庄也全是泾州城左近,离朝那离着百八十里呢……
“自己看!”郭守正点了点信封。
李承志一脑袋问号的打开了信。
“族叔尊鉴……”
大意是,他年前的时候带着老婆女儿去给老丈人祝寿,本打算过完元宵再回泾州,没料到乱民起事,被困在朝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