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此时正在离瑶池坊不远的栖凤阁吃酒,这里是天京第一流的酒店之一,只不过今天他来并非欣赏美味,而是有人相邀。
包厢之内,张素素与王佑对面而坐,面上表情似笑非笑,反倒是王佑显得很有些尴尬。
张素素与太子接圣旨还京之事他已经知晓,只不过既想和张素素了断孽缘,也就不想再联系。
但是世间之事并不能尽如人所愿,很多时候反倒是事与愿违。
他不主动找张素素,张素素却没打算放过他。
刚回来就一封书信把王佑邀出来,还在这种繁华所在见面,让王佑头疼不已。
他当然可以拒绝,可问题是张素素这种女人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可控。
连下书邀请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能干出什么都不奇怪。
如果事情闹大,固然张素素乃至张士杰都没好处,可是王佑自己又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现在正在人生重要时刻,距离至尊宝座只一步之遥,这时候自然不希望节外生枝。
不管心里如何想,都只能硬着头皮走上这一遭。
张素素倒是显得落落大方,脸上带着微笑,向王佑介绍道:“我未出阁的时候,常来这里吃饭。
这次天水之行,虽然见识了塞上风光,可是饮食总是不便。
因此一回到天京,便要来这里故地重游。
一人吃饭又没意思,特意邀请小统领共饮,没耽误小统领的公务吧?”
王佑此时自然没法说煞风景的话,只好和颜悦色道:“不敢不敢,太子妃赏光,在下又怎能拒绝?”
“是怎能?
还是怎愿?”
张素素檀口轻启,一句话声音不大,却让王佑耳畔如同响了一声惊雷。
他抬头看向张素素,张素素却像没事人一样,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自己说的而是王佑幻觉。
王佑沉吟片刻,没敢接这句话,而是咳嗽一声岔开话题:“漕船之事太子妃想必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关系到殿下……”“这等事统领不必对我说,我也不想问。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说太子殿下能被这种无中生有的构陷所伤,那么有没有这种构陷,都没了区别。”
她说到这里,又一声叹息:“我倒是听说,莫家最近在朝中得意的很,国丈上朝都不用跪拜了。”
王佑知道这是燕皇的缓兵之计,不过他没有说破,继续吃饭。
吃了一小会儿,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