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兰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被惊吓得六神无主,不知道如何进退。
文奎一眼看中了朱友兰的死结,也冷冷地问道“朱大人,你是不是反悔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我们帮你报了仇,而你想的却是卖友求荣”
文奎的话点中了朱友兰的死穴,自然把他吓得不轻,连声喊道
“岂敢,小人岂敢小人感恩戴德啊”
文奎冷笑一下,厉声喝道“知府大人,你是一个文官,我就是文官他娘的祖宗告诉我,为什么在外面大堂埋伏那么多刀斧手是不是想抓我们两个去蒙古人那里领赏第一,你们的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就凭我们两个人,可以把大堂那些刀斧手全部杀光,然后全身而退。第二,朱友兰,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以为把我们抓住,蒙古人就能放过你吗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和我们合作,双方携起手来,蒙古人才不敢对你下手。要不然,就凭你那几个家丁,衙门几个捕快能斗得过巴根吗”
打蛇打七寸。文奎每一句话都点到朱友兰的痛处。朱京云是他的挚友敖群的女儿。敖群一家死绝,临终托孤,他收养了敖京云,改姓朱。朱京云从三岁起,便在朱家生活。谁知这小丫头,长着一幅祸国殃民的相貌,被巴特尔看中,硬是要抢去当小妾。
这么多年来,朱友兰一直视朱京云为己出,让她读书,学刺绣,学歌乐。当巴特尔向他提出要朱京云时,朱友兰的内心也做过无数次挣扎。可是巴特尔的叔叔正是苏州府的达鲁花赤巴根,手里掌握着军政大权。像朱友兰这样一个汉族官员,在巴根面前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巴特尔也正是凭着巴根这层关系,在商场上混得风生水起。
这些背景资料,都是文奎从朱京云嘴里得知的。在来面见朱友兰之前,他就和朱京云长谈了一次,把朱友兰的情况摸准了,才能做到一针见血。
“朱友兰,别怪我不尊敬你。你这个人不值得我尊重为了你的官位,你不惜把干女儿往火坑里推。尽管你的内心有一万个不愿意,朱京云还是被你给毁了。现在巴根怪罪你了,你又怕了,想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我告诉你,我们的人都是敢做敢当、顶天立地的男儿。信不信我把这颗巴特尔的人头,直接送到巴根府上去”
“别、别啊。”
朱友兰被吓坏了,语无伦次,不知所云。文奎看得出来,此君正在万分惊恐中挣扎
过了一会,朱友兰竟然向文奎投来求救的目光“文先生,这件事你说怎么办”
文奎当然不想朱友兰那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