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是真惨烈。
庄邱叫到后面都快没气儿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在流血。
画面血腥味重,孟惟悉脱下外套,丢向周启深。
周启深接了,沉默地往赵西音脸上盖,遮住姑娘的眼睛,然后打横将人抱起,径直走出了门外。
庄邱的秘书跌跌撞撞往里跑,他们走远了,听见楼上一声凄厉嚎叫:“我要报警,我要他蹲大牢!”
周启深面色不惊,只对怀里的人说:“没事,别听。”
出酒楼,冷风呼啸。
周启深衣着单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赵西音勾了勾他的脖子,哑声说:“周哥儿,我自己能走。”
周启深顿步几秒,没勉强,把她放了下来。
“西西。”右后方忽然有人叫赵西音。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赵西音几乎不敢置信,转头看到人后,喜悦刹那浮脸,她走过去,那人下车来。周启深听见赵西音叫她:“斐姨!”
周启深蹙眉深究,这不是载他过来的那个女司机吗?她没走?竟还和赵西音认识?
“我接到他,听到他提了你的名字,我怕重名,特意在这等着。”她的普通话不甚标准,但声音有辨识度,带点烟嗓。
赵西音自然而然地挽着她的手,“周哥儿,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年我在青海湖旅游,碰到的好心人,斐姨。这是我爱人,周启深。”
周启深神情柔和多了,对她微微点头。
阮斐笑了笑,鼻间的雀斑更加明显,她没有多看周启深,而是问赵西音,“要不要我送你?”
孟惟悉在一旁说:“我开车来的。”
赵西音下意识地看了眼周启深,周启深竟松了口,说:“有劳。”
今晚不适合叙旧,这些缠缠绕绕的缘分日后再回想,只觉妙不可言。阮斐拍了拍赵西音的手,示意她快去。“你在青海,我们改天再见。”
卡宴两把调头,然后提速上了马路。
三人一辆车,周启深和赵西音坐后座,他全程沉默地握紧她的手。一小时后,到下榻宾馆。孟惟悉没熄火,坐在车里低头抽烟。
周启深示意赵西音先下车。
两个男人独处时,周启深真心实意地道了谢,“我欠你这个人情,以后再还,孟惟悉,今天多谢你。”
烟雾缭绕,车窗滑下一掌宽的缝,夜风涌进来,卷走了残留的烟气。
孟惟悉没应声,半支烟的时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