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
大院儿的住户们都在前院集合,一眼望去人头攒动,人挨人人挤人,热闹极了。
三位大爷坐在当中,专门搬了一张四方桌出来,其余人大都站着,也有腿脚不好的老人特意带着条凳出来。
院子里嗡声大作,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傻柱偷鸡的事情已然闹得沸沸扬扬了。
傻柱一脸阴沉站在人群中,脸上仿佛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不远处秦淮茹和婆婆贾张氏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神色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三大爷给苏乙一个“放心”的眼神,就接着跟其他两位大爷说话去了。
许大茂已经知道了事情原委,挤到苏乙跟前给傻柱上起了眼药。
“我跟你说啊苏干事,这鸡要说是傻柱偷的,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咱院儿里也就是他能干出这种事儿来!”许大茂道,“这孙子本质上就是个坏种,平日里飞扬跋扈,暗地里偷鸡摸狗,头顶流脓脚底生疮,心都是黑的!”
“但他没必要啊。”苏乙道,“他要真要这鸡,我给他都行,他昨晚送我的东西也不便宜,够买好几只鸡了。你说他有什么必要偷?”
“那他锅里的鸡怎么解释?”许大茂道,“这叫铁证如山,他赖不了!”
苏乙摇头:“我还是觉得柱子哥不是这种人。”
“嘿,苏干事,你被傻柱给蒙蔽了!”许大茂痛心疾首,“你问我媳妇儿,这傻柱是不是个坏种?”
苏乙看向许大茂一边的丰腴少妇。
娄晓娥懒洋洋道:“我看你俩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鸟。”
“娄晓娥你特么是不是欠抽啊你!你分得清场合吗你?”许大茂气炸了。
“你说谁欠抽?你再说一句!”娄晓娥瞪眼,一点也不惯着他。
“你……我真懒得跟你计较!”许大茂气呼呼作罢。
娄晓娥不屑“切”了一声,对苏乙道:“大学生,听说你是学文学的?你知道安娜吗?”
“安娜·卡列妮娜?”苏乙道。
“来自娄晓娥的喜意+33……”
“太好了,这个院儿里总算有个知道的了!”娄晓娥欣喜道,“这本书我看了好多遍了,一直想找个人讨论讨论,大学生,哪天有工夫我来找你,咱们好好讨论讨论文学方面的话题。”
“可别,”苏乙拒绝,“我怕大茂误会。”
“看看人家苏干事,人家是明事理的!”许大茂立刻道,“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