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魏贵妃,几个小姑娘倒是都停了下来,打着招呼。
魏贵妃回应后,伸手理了理魏紫吾的衣襟,目光在她的脸庞打转。道:“婼婼,天寒了,你怎还穿这样少,可要注意着添衣。”
“知道了,姑姑。你也注意。”魏紫吾微笑着道。
魏贵妃听得懂魏紫吾这中规中矩的回答,看似一团和气,实则疏离。她点点头道:“你们慢慢玩,我便先回去了。”
魏贵妃走出一截路,回头望了望继续又在走冰玩的魏紫吾。其实,若是换个女人,引得太子这般着迷,魏贵妃早就恨不得抓花对方的脸了。但这是魏紫吾,她的侄女儿,魏峣的心头肉,她自是不忍也不能磋磨她的。
以往到行宫,皇帝最爱沐汤和狩猎,现下做这两样都不方便。趁着冬至后停雪放晴了几日,索性回了京城。
回京第二日一早,魏紫吾就向太子提出,她白天想回侯府看看母亲和弟弟,晚上回东宫。谁料才回侯府,就得了消息,说是宁绩的祖父肃国公昨夜病逝,是因为中风猝死。
肃国公府与弘恩侯府一墙之隔,宁家和魏家当了多年的邻居,不论现下实际交情如何,魏家是肯定要代表魏峣去吊唁的。
下午的时候,魏紫吾、凌夫人和木丁母子三人都换了素服,去往国公府设的灵堂。
宁绩身披白色斩衰,跪在地上,朝着前来吊唁的客人道谢,脸上没什么表情。
魏紫吾也知道宁绩与父母的关系平淡,对方从小跟着老国公,与祖父感情深厚。上完香对他低声道:“节哀。”
宁绩抬头看看魏紫吾,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嗯的音节。没有多说什么。
宁绩的母亲卢氏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魏紫吾,便如常的请魏家女眷去前院坐一坐。
卢氏心里明白,这是魏紫吾还不知道。宁绩本是要自家长辈答应魏贵妃,想要求娶魏紫吾,谁知家里人瞒着他,并未与魏贵妃交换庚帖。宁绩本还在等着娶媳妇儿了,谁知突然就听闻魏紫吾成了太子妃。他此次回京,本来都与家人闹僵了,只回去国公府收好东西,就又要回河东。若非是出了祖父猝然离世这样的大事,压根不会继续留下来。
卢氏提出想与魏紫吾单独说几句话,魏紫吾自然是答应了。
来到花园的无人处,卢氏抹了抹眼泪,道:“这里也没有别人,臣妇便说句冒昧的。娘娘如今身居高位,真真是嫁得极好了。我们家宁绩却依旧形单影只……只求娘娘能帮忙劝劝宁绩,让他不要再死脑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