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言一出,众嫔妃都大为惊讶,皇帝给予祥妃和两位皇子的恩典实在太厚重了。然而只一瞬她们就都回过神来,纷纷起身行礼,口中一齐说着恭贺的话。祥妃昨日刚生产,今日并未来请安,但即便她不在此地众人的贺喜也势盛浩大,她的风头无人可比。
众嫔妃心里虽不甘,却也知道皇帝的旨意是理所当然。祥妃本就宠冠六宫,这一次诞下两位龙子,自然备受瞩目、恩赏丰厚了。两位皇子甫一出生就封王,虽然太过隆恩,但双生子应立为太子的传言早有耳闻。皇帝为将来打算,给两位皇子铺路也是情理之中。
上首的皇后听到这样的旨意,眉头动也不动,只是贤惠地微笑道:“合该如此,宫里许久没有男孩子出生了,昌和贵妃产下双生子更是为大秦带来的福气,这样大的功劳,皇上应该好生地褒奖她。”说罢福了一福:“臣妾替昌和贵妃谢皇上的恩典。”
拓跋弘道:“三皇子和四皇子甚得朕心,的确是大秦的福瑞。”一语毕,面上却又显出沉肃的颜色来:“只是昨日夜里,两位刚出生皇子就发了烧,御医来诊断说脉象不太好,是早产体弱、又兼之是双生,在母体内没有长好的缘故。”
皇后一听脸色也忧愁起来:“皇上,果真如此么?那可要让御医好生地诊治呀!两位皇子福气这样大,应该不会有事的。”
拓跋弘看了一眼皇后,并不答话,而是对众人道:“三皇子和四皇子生来体弱多病,朕很是忧心。梁御医已经向朕禀报,若是按着如今的脉象,恐怕难以成活。依着梁御医的建言,京城地处北方,天气寒冷干燥不利于静养。若是能够找一处气候宜人的温和地方,对两位皇子的身体大有裨益,再遣御医细心调理的话,才有可能养好身体。”
一席话说得底下人再次惊愕起来,想不到福泽深厚的三皇子和四皇子竟然生来病重,她们也不禁暗暗叹息,看来这滔天的福气也不是谁都能够承受得住的。
“昌和贵妃刚生产完,景仁宫就走水了,这莫不是上天对朕的警示。”拓跋弘肃然地道:“朕已经命钦天监夜观天象,得出的结论和梁御医竟然一般无二,都说两位皇子命数太贵重,可惜承受不起以至于体弱多病,建言令两位皇子迁往宫外一处气候适宜的地方静养,压一压命中的贵气。”
宫里的人多迷信,提及景仁宫,大家都变了脸色。赵淑媛拍了拍胸口,有些惊慌地道:“皇上说得是呢!宫里头防备森严,怎地好端端地就走水了!景仁宫自建成以来已经过了二百一十余年,都安然无恙,为何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