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晏琛不知还有那一处缘故,受宠若惊地道:“谢……谢谢娘。”
陆母看他眉目俊朗,举止合仪,语调还带着几分南腔,果真是自家水土养出来的一根好竹子,越瞧越喜欢,竟舍不得松手,牵着他入了饭席,坐于陆桓城身旁。
陆霖忙不迭地跑来,伸出一双小手:“爹爹抱!”
晏琛便托着胁下将他抱进了怀里,小陆霖坐在爹爹膝上,幸福得目眩神迷,赶紧把自己的小碗挪过来,用小勺子捞起一块肉,递到晏琛唇边:“爹爹吃。”
晏琛咬住那块肉,有滋有味地吃了个干净。
父子俩在这边其乐融融,对面有个人却如坐针毡。
自从晏琛进屋,陆家二弟就极不自在,一张脸几乎深深埋进碗里。此人性子耿直,但面子奇薄,想起自己从前做过的混账事来,实在无颜面对晏琛。晏琛落座时,他无比拘谨地唤了声“嫂子”,然后活像十斤烧刀子下肚,脖子耳根一齐红透,只顾埋头吃饭,再不敢抬起来。
倒是阿玄秉持恬不知耻的本性,从他怀中跳下,优哉游哉地踱到晏琛身边,翘着尾巴,用身体蹭了蹭他的裤腿。
“喵呜——喵——呜!”
要肉,大块的。
晏琛听懂了,从陆霖碗里夹起一块最肥的鱼喂给它。
在陆桓城极度不悦的目光中,阿玄一脸傲然地叼走了那块肉,衔到屋内光线明亮处,开始悠然啃食。
陆桓城醋意横生,附耳道:“阿琛,你离那畜牲远一点,它不是个善茬。”
“我知道的。”晏琛淡淡笑道,“它从前做下的错事,都一五一十向我交代了。如今它以命抵过,又戴了柳叶项圈,变作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狸子,不能再作恶,你……莫要害怕。”
“阿琛,我不是怕它……”
陆桓城无奈。
晏琛莞尔:“桓城,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依你就是了,与他……稍稍离得远一点儿。”
陆桓城这才安心,眼角下撇,挑衅地睨了阿玄一眼。
陆母在旁边打量了晏琛好一会儿,瞧他身形薄瘦,调养得不怎么好,亲自舀了一碗茯苓乳鸽汤给他。
晏琛初聚人身,不宜大鱼大肉,却喜欢鲜汤的滋味,便接过了一勺一勺地饮着,偶尔陆霖贪嘴,也从他碗里蹭几口。陆母看着他们父子团聚,气氛温馨,不由忆起了当年晏琛怀着笋儿时的光景。那时候,她这个做娘的非但一日也不曾照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