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虽然三日月宗近看似是在认真的用着餐,然而注意力却一直在付臻红这边,早在他看到付臻红唇角边突然勾起的那一抹笑意后,三日月宗近就下意识警觉起来。
他以为这位新任审神者是准备又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对方并未发一言,反而是心血来潮般的在餐桌下搞起了小动作。
脚踝处那似有若无的微弱力道让三日月宗近微微顿了一下,不过到底是见多识广又经历了无数年岁的天下五剑之一,比起本丸里的其他刀剑付丧神们,被誉为最美之刃的三日月宗近有着更丰富的阅历,也多了一种处惊不变的沉稳和淡然自若的雍华。
他并没有因付臻红脚下的动作而特意看向付臻红,此刻,三日月宗近只微微挪动了一下脚步避开了付臻红脚尖的触碰,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用着餐,面色上也不见一丝表情变化。
大概唯一的不自然便是他在垂眸间,那宛如天空与深海交融在一起的新月眼眸里闪过了一道较为复杂的思绪,不过这抹情绪几乎是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捕捉。
这也使的那些正有意无意的、在观察着付臻红这边情况的付丧神们没有看出任何异常。
不过付臻红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三日月宗近
穿着深蓝色狩猎衣的付丧神脚步往后挪,付臻红便再一次将脚往前伸,如此一来二往下来,一些本就十分敏锐的付丧神们这下也隐隐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一期一振坐在短刀们身边,目光却一直放在付臻红的身上,作为本丸内仅有的与新任审神者存在着亲密纠缠的付丧神,一期一振已经十分深刻的解到这个男人的恶劣和放纵。
新任审神者是一个花心风流的男人。
他讨厌他,却又被他吸引,甚至于在这个男人看向其他刀剑付丧神的时候,心底深处会产生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他知道这个男人让三日月坐过去不会仅仅只是用餐这么简单,但这些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期一振将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作为刀剑付丧神的他们与审神者之间注定存在着有一条永远也跨不过的沟壑。
三日月宗近察觉到了一期一振已经看出了他这边的异常,为避免动静太大再被更多的付丧神们发现,三日月宗近没有再做出任何远离的动作。
付臻红眯了眯眼,得寸进尺般的顺着三日月宗近的脚踝慢慢往上探去。
付臻红的指甲被修剪的圆润整洁,他的体温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