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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简秋白抬手擦了擦嘴角说“你最好别老是这么消磨我的耐心,毕竟,现在能照顾你的,只有我了。”
江凤丽目光阴狠“别说的你跟个孝子似的!你要是真孝顺,你就该跪到你那两个哥哥面前,求着他们给点钱!要不是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拖累,我的病说不准早就好了!”
简秋白从凳子上站起来,支起床上用的小桌子,把他在路上买的一碗羊肉烩面放到桌子上,掰开一次性筷子递给江凤丽说“骂够了吧,吃点东西吧。”
江凤丽一把推开他,拿起桌子上的烩面全部倒在简秋白身上哭喊着“我不能死!我要治病,我还年轻,我不能死在这个病上!”
简秋白身子晃了下,面条还很热,倒在腿上,很快就有股灼烧感。
江凤丽还在掩面痛哭。
简秋白转身出去。
这个时候跟江凤丽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进去。
与其在她跟前傻站着碍她的眼,
倒不如让她自己哭一会儿。
简秋白一点儿也不恨江凤丽,他可怜她。
两年前,简存励突发心脏病死了。
他死的太突然,没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本来江凤丽对他的死还心怀喜悦,觉得他死了,自己这当家主母的位子也就算坐实了。
可很明显,她想多了。
这家还没当两天呢,简存励的两个大儿子,不知就从哪儿弄来一封遗书。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关于简家的财产分割,除了给江凤丽二十万的心理补偿外,再没一点儿东西跟她有关。
被赶出简家倒还没什么,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谁知道,这青山忽然间也倒了。
一年前,她被查出来有尿毒症,晚期,往后的生活就是在等待肾源和透析的日子里度过。
简秋白也是医生,他很清楚江凤丽会遭的罪,所以,他不怨她。
怨也只能怨自己,怎么就没有半点出息。
在自己亲人最需帮助的时候,只能无力地说出,我没钱这三个字。
简秋白在外面台阶上坐着,把头埋在膝盖里,想趁着这一会儿时间,小小地休息一会儿。
可刚闭上眼,他就想到了袁城毅。
鼻子一酸,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啪嗒掉下来。
以前遇到难事,总是会想,有他就好了,他在就不用害怕了。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