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翎的肩膀不自然地耸。
何妍的话让她陷入了种愧疚和愤懑相互交错的纠结之中,以致于她下意地捏住了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不自觉地写画。
何妍看着她的动作,暂时没有出声。
她也有她的世俗智慧,能分辨对手的真实绪,比如此时,她在岳翎眼中,真切地看到了丝自我怀疑。
“希望岳医生再……”
“你先出。”
岳翎“啪”地声拍下了笔,笔尖在本划拉出了很长的道。
她出声打断何妍的声音,虽然看似断,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身为精神科医生,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此时必须从这个解的逻辑困境里抽离出来,才能把控住自己,进行理智地权衡取舍。
“后面还有别的病人。”
她说着抬头,用语调拉出距离感。
何妍被她打断后悻悻地了头。
“,那不打扰岳医生了。”
说完转身开门治疗室找林秧了。
整整上午,岳翎里都在焦虑。在周的门诊,病患众多,她不得已要打全部的精神应对,不至于陷在自我纠结里。下午在病区查完房,科室内部开了个简单的行政通气会议,岳翎坐在角落里,听王灿介绍近期的人事变动况,正听地有些恍惚,忽然收到了条余溏的信息。
“下班了吗?”
岳翎随手回了个“没有。”
那边秒回,“我来接你。”
接着又补充了条,“我买了多火锅食材。”
岳翎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笑了笑。
余溏这个人到现在为止,仍然什么都没有问她,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就是能在寸之间拽住她,让她不至于限地下坠。
她想着,索合上笔记本,埋下头认真地和他聊天。
“为什么想今天吃火锅啊。”
余溏似乎是在开车,回复消息的频率开始慢了下来。
“给你过个生。”
没有任何惊喜套路的桥段,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曝露了他的目的。
但岳翎却并没有失望,反而觉得安。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的?”
余溏简单回了“岳观”个字。
岳翎想了岳观的那张又怂又臭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