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姑道:“我与你们同去灵山,那自此我便算你们灵山派的么?许多门派都是入我门来为我弟子的,你们也是如此么?”此问倒是韩一鸣全然未曾想到的,却听陆敬新道:“不会如此罢!便是同道亲友,也多有去过灵山,在灵山住过的。如若踏上灵山便是灵山的弟子,那这世间剩下门派也就寥寥无几了!”
罗姑道:“我是不愿背弃我的师父的,虽说她已然去世多年了。但若没有她,我也活不到如今,因此即便你们能让我长生不老,永保年少,你们的灵山再是与从不同,我也不会改投你们门下的。”沈若复道:“改投别派,不论哪一派都是极为忌讳的。这个想法你也不必老放在心上,我灵山派可是绝不做这样的事的。”罗姑看了他们片刻,低头沉吟了一阵,道:“那,容我细想一想罢!”
韩一鸣心知她有隐忧,虽说他心中急着要回到灵山去,不知那人说的“危难”到底为何物,但心中早已是不安之极了。见罗姑出去,想要出声催促,却是好不容易忍住了。看着她出去了,道:“师兄,咱们要不要先回灵山去,跟掌门师兄说上一回,请掌门……”却见陆敬新对着自己摇了摇手:“不必,小师弟,咱们分开来走,罗姑更要怀疑咱们有什么用意了!你也不必说她多心,此事本就是突如其来,咱们都十分意外,更何况她了?她有些意外,也是在所难免。再者,让她细想去罢,她想明白了,跟咱们一同回灵山去,只会有益。但须得是她想明白了,跟咱们前去,咱们才能带她去。她若不愿,咱们带了她去,只会让她不快,也让咱们十分为难!咱们总不能看着她就这么……”他的意思人人都知晓,后面的话也就不必再说下去。
罗姑一去,韩一鸣便有些坐立不安。虽说那人让人疑虑不断,但事关灵山安危,怎能不担忧?不禁有些期望那人说的是假话罢了,无非诓这里三人回去。可是他要将三人诓回去干什么呢?他为何要将这边三人都诓回去呢?若说他是个与灵山无关之人,大可不必来传此话!韩一鸣对于他是师祖这一点,还是十分怀疑的。毕竟师兄们也说过,除去年长的师兄们,便没有人见过师祖的。师祖下山已有三百多年了,这三百多年间灵山所收的弟子,都不曾见过师祖,无从辨别真伪。但只须一回灵山,便可知此事真伪了。灵山若是安然无事,他便是前来骗他们的。灵山若是有什么意外,那他便真是师祖,自己的所遇,真是师兄们都不能设想的了!
沈若复道:“咱们最好还是带了罗姑同走,咱们若是乍然将她抛下,没意外则罢了,有意外,那可是谁心中都过意不